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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多磨(2 / 2)

送走郎中后,疆离拿药水给昭擦脸,又给他脸上敷了厚厚药膏。

昭带着哭腔说道:“就是那碗香菇鸡粥害的,我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

疆离不愿听他聒噪,拿药膏封住了他的嘴巴,只留下两只眼睛。

暗卫们陆续都到了,众人忙着给昭熬汤药、煮药水、擦药膏、擦药油、泡药浴,一个个累得直不起腰来。

如是过了三日,整栋小竹楼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郎中前来复诊,在昭的头脸上施了几枚银针,放出一些乌青的淤血,说道:“风寒湿热藏于五蕴,外感风邪而发于面颊。”

昭急切问道:“还有得治吗?”

郎中捋了捋胡须:“倒也不难,需用祝由术,不过,此术讲究心诚则灵,你信吗?”

昭说道:“只要能治好这张脸,你说太阳是方的我都信。”

郎中命人煮熟数枚鸡子,趁热剥壳,在昭的脸上滚动,口中念念有词。如是滚了四枚鸡子,昭的皮肤白皙了许多,脸上的红肿也褪下不少。

昭说:“我的脸不痒了。”

剥开蛋白,只见蛋黄表面密密麻麻的尖尖凸起,无比骇人。

郎中说:“这是用祝由术将体内的毒渡给鸡子。”昭和疆离都惊呆了。

郎中把咒语教给疆离,又开了几副清热解表、收敛肌肤的汤药就告辞了。

原本来梁州是为了刺探敌情,经了昭的一场病,进度慢下了十余日。

这日,疆离在内城闲逛,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阿离,你怎么在这儿?”

转身一看,竟然是阿桜,她穿了一身浅黄色深衣,梳着两只椎髻,两鬓各簪着一枚玉梳,较初见时更加美丽。

这些日子来,他忙着收集和梳理情报,早就把她抛至脑后。如今不期而遇,实在是意外之喜。

阿桜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疆离说道:“来买笔墨丹青。”

阿桜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疆离摇了摇头,她说:“我要去圣佛寺祈福,一起去吧。”

“你不是说再也不去了吗?”

“说着玩玩,它们的素斋全城第一,我又怎么可能不去!”

闲着也是闲着,疆离就答应了她,马车停在了山脚下,远远看见寺庙的金色塔顶。

阿桜提着裙裾,脚步轻快,疆离紧紧跟着她。阿桜边走边向他科普:“圣佛寺是梁州香火最盛的寺庙,原先正门临着护城河,非常方便,前两年扩建了,就把正门转到了东山上,护城河那里改做南门,只出不进。”

爬到山顶时,两人俱是气喘吁吁。疆离看了看宏伟的山门,心想当初昭就是在此等候自己。

进了寺里,两人逢殿就拜,三世诸佛,菩萨罗汉,满天神仙都拜了个遍,洗净手脸去吃斋饭。

沸水里烫熟的米线过冰水湃一湃,盛入一只大碗里,餐桌上有油炸鸡枞、红油和麻油,根据食客的口味酌量添加。

小菜有油焖笋,炸花生、脆生生的莴苣和萝卜干,以及一些说不上名字的绿叶菜和香草,此外就是卤制的豆腐,豆干等,竟然还有卤蛋。

疆离颇为诧异: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鸡蛋怎么能算是素斋?然而见许多人都拿了卤蛋,他也拿了一颗。

卤蛋很入味软嫩,蛋黄的流心更是可圈可点,饭毕饮上一盅净素菌汤,竹荪,松茸,羊肚菌和猴菇各司其职,滋味层层递进,淡而不寡、鲜而不腻。

离开寺庙,两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太阳很快就落山了,两人竟有些依依惜别。

阿桜问他:“阿离,你住在哪里啊?”

疆离指了指河对岸的某处:“就在那里!”阿桜踮起脚尖:“在哪?我怎么看不着!”他说:“我带你去。”两人乘竹排到了河对岸,穿过一片开满了格桑花的草甸,眼前是一片清幽竹林,曲径通幽处,是一座两层竹楼。

暗卫们见国君带着一个陌生女子前来,有的隐身在竹林里,有的进屋通风报信。

昭连忙将舆图沙盘等收进内室,端出大王最珍爱的一套白瓷茶具,放在案几上。

疆离和阿桜进了门,只听疆离说道:“寒舍简陋,小姐见笑了。”昭心中不服,进了内室,取出顾恺之的画和王右军的字,一左一右挂在客人眼前。谁知对方竟无动于衷,整了整裙裾就在案几旁坐下了。于是昭又进了内室,取出一盆火红的珊瑚树,搁在来人面前。

沐桜面色略微尴尬,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了挪。疆离见状呵斥昭将盆景搬走,于是昭把珊瑚树搁在疆离身后的瓶座上,好让小姐一眼看见。

疆离不清楚他这些小心思,吩咐他去煮茶,又吩咐候在屋里的几个侍卫准备水果和茶点。

沐桜只吃了半口松子酥就要告辞,疆离送她出门,檐下的站架上锁着两只信鸽,疆离拿鸟笼装了一只递给沐桜:“阿桜,你可要记得写信给我。”

沐桜自然是满口答应,昭满脸幽怨地看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炉火。

疆离一路送沐桜至河边,看着她上了竹排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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