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静,她们两个就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交汇的视线不掺杂任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或许是对视的时间久了,陈骄景旁边那个长得很爽的男生察觉出来什么,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骄景放空的心思一下被拉回现实,她率先低下头,摇了摇头,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封渡:“没事。”
陈骄景把头低下了,凌郁静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盯着人家看了,值得一提的是,陈骄景那张脸过了两年依旧抗打,在旁边那个长得很爽的男生旁边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封渡看着两个不约而同低下头的女生,心里感到很奇怪,没事你一直盯着人家看什么,他刚刚也看了那个女生一下,挺普通的一人,长得也不出色,还不及他二十分之一。
封渡心里有点小小的疑惑,但是没摆在脸上,这么点小事还没到能让他困扰的程度。
占刘婷脸上虚伪的微笑看的凌郁静直泛恶心,却不妨她听到那句直劈天灵盖的话:“班里的位置都是排好的,再重新排就有些麻烦了,你们两个这么高那就先坐靠窗的最后一排吧,等到期中的时候再根据成绩重新调。”
???
大妹子补药啊。
你可以因为我成绩差让我坐在最后一排,但是你不能让陈骄景坐在我后面惩罚我。
小学六年初中两年,我给陈骄景跑了八年腿分币没有,非洲黑奴都没这么黑啊。
可惜陈骄景和那个男同学听不见凌郁静内心的尖叫嘶吼,很快就在她身后落了座。
“完了,在这下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死在这边都没人知道。”凌郁静心如死灰的这么想着。
她还没想好怎么死呢,陈骄景就阴魂不散的贴上来了。
“好久不见。”陈骄景轻缓清韵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犹如午夜鬼魅,惊悚至极,给凌郁静魂都吓出来了。
凌郁静嗲着浑身炸起来的毛,僵硬的转了个头,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哈哈......确实......好久不见了哈哈哈。”
陈骄景挑了挑眉,玩味的看着她,上挑的眼尾惬意的眯起,唇角也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带动面颊微微鼓起,右边脸庞上的那颗痣显得她面容愈发清艳,像一只抓捕到猎物的狐狸,恶劣又享受的看着盘中餐徒劳的垂死挣扎。
凌郁静心如死灰,感觉自己已经不用抢救了。
陈骄景还等她回话,凌郁静也不知道咋回,空气一下子安静起来。
要不你还是打死我吧。
“你们两个认识?”一道带着不解的声音打破了眼下这个困境。
陈骄景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对啊,初中同学,后面转到北京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封渡恍然大悟,原来是遇到老同学了啊,怪不得盯着看那么久,他心头那片小小的乌云似的疑惑瞬间消散了,他朝着凌郁静微微一笑,十分礼貌的向凌郁静做了个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是封渡。”
凌郁静愣住了,究极美貌的冲击让她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经历了许昭和陈骄景的惊吓之后再度陷入美男的微笑攻势,凌郁静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住了。
她很快忽略了旁边因为被打扰而拉着一张脸的陈骄景,红着脸,也很礼貌的回了一下:“我.......我叫凌......”
长得很爽的新同学一脸微笑的等着她继续。
卡了半天,没卡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也不完全安静,还有凌郁静的“lin…lin…”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洋妞。
草,好丢脸啊,说个自己名字都能卡壳,凌郁静你是去捐脑髓了吗?
凌郁静脸本来就红,这下更是红的没法看了,跟喝了三十年老陈酿一样,还是偷喝的,因为凌郁静是个穷鬼,根本买不起三十年老陈酿。
好在快两年没见的陈骄景终于进化成人了,用着九分不爽一分人情味的替她答了一句:“凌郁静。”
终于被解救的凌郁静松了一口气,涨红着脸点了一下头。
封渡当然看出了凌郁静的窘迫,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有戳破,向她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刚才丢脸丢大发了,凌郁静也不好意思继续歪着头了,占刘婷那个小贱人的视线已经黏在她身上了,为了不被批斗,她赶紧埋下头老实做人。
占刘婷没什么好脸色的白了一眼凌郁静,继续讲着开学需要注意的规章制度,无非就是什么抽烟,打架,带手机,谈恋爱啊这些高压线不能碰......之类的废话。
凌郁静的睡虫又被勾的蠢蠢欲动,迷迷糊糊将睡不睡之际,她脑子里突然飘过一个想法。
风度......这名字真挺有风度的......父母挺会取名字的,不过真的有姓风的吗?
坐在凌郁静侧后方的封渡老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转头就看见陈骄景拉着一张脸阴恻恻的看着他。
封渡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陈骄景冷冷的说:“我不高兴。”
“你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惹你不高兴的。”
“就是你。”
“陈骄景你有病吧。”
陈骄景给了他一记眼刀:“在你旁边没病都得沾上,捐脑髓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