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哦。”
接着打开了扇子笑笑。
“你真以为就只有那三个老东西是合体期?”
记衍想进一步问这件事,却先一步被谢临清打断。
“先说正事。”
一行人跟着谢临清走近了主屋。
当然,记衍被缚仙绳捆着,只能由谢临清拉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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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之上。
谢临清坐在主位,慢悠悠地喝茶。
玉衡坐在侧位,笑眯眯地扇着扇子 。
欧阳宸站在玉衡旁边,忧心忡忡看着记衍。
记衍站在谢临清正前方。
缚仙绳还拴在记衍身上。
高堂之上,空气凝滞。殿外雪光映在地砖上,泛着冷硬的光。
终于还是玉衡开口了。
“小记,该交底了。天机阁少阁主的书童?”他顿了顿,“这身份,怕是不止。”
他继续道:“傀儡为何只追你?欧阳宗主为何独提保护少阁主?还有你那支笔,百械楼自行择主,还能安抚心魔。这些,不像书童能有。”
欧阳宸小声说:“老大,你到底瞒了什么?我爹出事,是不是有关……你?”
记衍心脏猛跳。
他知道必须说点什么。
他抬头,先看欧阳宸,再看玉衡,最后看向谢临清。
谢临清看着他,眼神平静。
“我……”记衍咽了一口口水,“的确是少阁主书童。从小一起长大。”
“天机阁出事那晚,我护着少阁主逃出来。后来走散了。我灵根受损,为了活命,也为查真相,才隐姓埋名,写话本和周刊,赚灵石,也打听消息。”
他看向玉衡:“那支笔叫白墨,是少阁主所赠。我不知道它为何有灵性,许是感应到天机阁危机,或有渊源。”
他最后说:“傀儡追我,可能是我身上天机阁气息,或这支笔,触动了它们体内的禁制。”
记衍心虚地看着谢临清,不知道他能不能相信这番说辞。
殿内安静。窗外风声清晰。
玉衡没说话,扇子敲着手心。
欧阳宸眼圈红了:“老大,你受苦了,为什么不早说?”
谢临清动了。
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记衍面前。
他伸手,拂开记衍额前湿发。动作温柔专注。
他目光落在记衍眼睛上。
“既然是天机阁旧人,又与欧阳宗主所托相关。”他声音平稳。
他指尖抬起记衍下巴,迫使对视。
“从今日起,你留在清虚山。”
“在我查明真相,确保你安全之前——”
“哪里也不准去。”
记衍心沉下去,又有一丝松懈。
谢临清松开手,握住缚仙绳一端,没解绳。
他转向玉衡和欧阳宸:“此事我处理。玉衡,宗门事务你费心。欧阳宸,你暂住。”
玉衡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师兄既决定,我不多问。只是小记身份特殊,师兄看牢。”话里有话。
欧阳宸点头:“是,谢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