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新乡村

新乡村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恋恋月城 > 第22章 归来的乡愁

第22章 归来的乡愁(1 / 3)

 第22章 归来的乡愁 这晚上我很艰难地睡着了。一来沙马子一直把我像铁桶一样箍着,二来我原想跟她说说话,可她早早就打鼾了。很奇怪我竟然不对她动手动脚,就这样淡淡地让她抱着却搞得我似梦似醒,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睡着了就做了一个很清晰的噩梦。

我记得梦里眼前有一团红雾,红雾里先出来一个女人,脸上红得煞是好看,我就迷糊了,情不自禁地跟她耳鬓厮磨起来,先是去勾她的下巴,她就是不抬头,又去拉她的衣服,那衣服就碎成红粉了,我控制不住一下进入她的体内,软绵绵轻飘飘的,一瞬间,后面有股暖流。我回头去看,竟然是血,再转过头来眼前的女人已经血肉模糊了,在空中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都要向我扑过来……我惊慌极了,想大声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想挣扎,又被这团红雾束住身子!我正绝望的时候,突的眼前一亮,我看见是沙马子笑着过来,手上拿着一沓血淋淋的钞票,上面沾满了血——我正在想哪儿来的血,突然看见沙马子笑着就倒了下去,远处跑过来几个警察,骑着动画片《黑猫警长》里那种三轮摩托车,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我在梦中喊着,喊着,一下子挣扎醒来,身子早已给汗浸湿,再看沙马子,依然睡得婴儿般香甜。

难道有血光之灾?我内心忐忑,决定今天一定要找时间好好问问沙马子,她是谁,做什么的?她从哪里来?

今天上午我妈陪着村里丈量土地的人去赵家坎,回来时就骂生产队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自家量的时候皮尺拉得松,像他们婆娘的裤腰带;给我们量的时候,皮尺紧得像她妈怀儿时的裤带子。

“这些不得好死的东西!”我妈骂着就去做饭去了。

吃过午饭,天色微微向晚,天上飘着懒洋洋的云彩。

这几年东山水土流失严重,堡子里的三个大水塘已经淤积得失去了蓄水的能力。幸好国家开始搞农村水利建设,一条全新的东河修在了东山村的后面,使整个东山村得到了巨大的益处。东河是一条人工河,河道全是混凝土砌的,弯道处淤泥里长着些水草。河道周围空气湿润,有一排七八棵梨树,梨树旁边还有一棵巨大的皂荚树,时有鸟类飞来栖居,河道上架了小桥,成了一处饭后散步的好地方。我骑了沙马子的车,把她捎在前面的车杠子上,就往东河边走。

此时已立了秋,秋老虎正大发淫威。东河水有一米四五左右深,水里倒映着蓝天白云。河水清冽,波光粼粼,河两岸莺飞草长,没腰深的草色已渐黄,显出些枯意。我们把车扔在大皂荚树下,那树下有一块番茄地,番茄都摘得差不多了,只在株秆的上面留了些小而圆的果子。地与地之间的田埂上那一排火把梨,此时在树梢上还挂着那么几个绿色的梨果,向太阳的一面晒成一圈胭红。沙马子下了车,咚咚咚跑到番茄地里,牵了衣服,盛了一堆新摘的果子过来。

我抽了一根绑扎番茄的竹竿,站到树上把树尖上最后几个火把梨打下来,其中一个落到水里,沙马子就顺着河堤砌的台阶下河里去了,我去看她时,她正准备把梨捞将起来。

水流得不紧不慢,那只梨却等不及捞上,已经往下游流去了,沙马子有点激动,站在水边望水兴叹:“阿哥,你会游泳不嘛?去捡回来呀!”

我捡了地上的梨,过来看着漂远了的那只梨,示意手上的已经够了,要她坐下。

她却偏偏不坐,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定要我下水去捞那只漂远了的梨。

我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执拗的女生,觉着好笑。但看天热水清,便又站起来,心血来潮,脱了上衣,脱了短裤,穿着条内裤就打算跳水。我正欲跳,万万没想到这个野蛮的彝妹妹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我内裤给退了下来。此时我一丝不挂地浸泡在水中,那条原本遮羞的内裤孤零零地漂在水面。

我看她捂着嘴站在台阶上笑得前仰后倒的,又气又好笑。把水花涌过去泼了她一身水。看着她狼狈地跳上岸去,这才发了力往下游去拾那个梨。

我把梨拾回来的时候沙马子已经把番茄和梨都洗干净了,整整齐齐地摆在台阶上。我捞了内裤穿上,抖了身上的水,骂沙马说:“女人家家的,拉人家男生的内裤,你见哪个这样做了?不害臊!”

她似乎也有点明白,低下头,嘴里咕噜着说:“我一时好玩嘛,以后不这样了。”说完扑哧一笑,把那番茄一个个递给我。

内裤是湿的,于是我转到皂荚树下把内裤脱了,回来时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沙马看着我,脸红了,小声地说:“快穿上衣服,恶心!”

夜风吹来,我打了个寒噤,沙马子递给我衣服穿上。此时,我头枕着沙马子的细腿,一边咬番茄,一边看东山那轮月亮银晃晃地爬起来。灰绿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白光。远处传来的蛙声、蝉声,是精灵们低低的求偶声;水草中间偶尔有小动物在扑腾着往水里跳,激起一串水花,飘荡着那轮月亮。

生命在这久违的月下仿佛追溯和回归了史前的样子。那小小的番茄在嘴里碎裂,一包浆汁滋味饱实,又有平时吃番茄感受不到的另一种催情剂般的作用。我身子悄悄有些膨胀,仿佛全身的皮肉在这种神秘而原始的召唤里就要发热、发狂、发疯。

她的手落在我脸上挤我的黑头,她手指滑腻如脂,我捉住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然后看着她的脸,问她:

“你不会游泳?”

“不会,水都很少见到。”

“我记得你上次去甘洛,怎么家又搬到美姑去了?”

“就是在美姑的嘛,还在雷波呢!哎呀,反正就这三个地方,三不管!”

我恍然大悟,鼻子上一个黑头被她的小手掐了出来,疼得我眼泪花直转。

我说:“上次你那个什么表哥,你们表哥真多!”她嗯了一声,又在我脸上找黑头。

“哎,问你话呢,你跟你表哥们做什么生意?”

她手停下来,说:“就一个表哥好不好,跑跑火车,贩卖些特产什么的,你感兴趣啦?”

我说:“跑火车做这点买卖能挣多少嘛,不感兴趣。”

她手停下,就认真起来:“你知道什么,那都是大生意,唉,说了你也不知道,就不要问了。”

我特意说:“还大生意?你就忽悠吧。”

她笑笑,说:“不忽悠。下次带你去体验好不好?”说完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脸贴上来就亲了我一下。

从东河回到赵家坎的时候,半个月亮浮出了云层。今天沙马子怎么都不愿去我家,她说我妈不喜欢她,她喜欢在这里自由自在。

我都不知道沙马子什么时候把我的内裤洗了的,也不知道她拿什么洗的,此时,一条小裤衩透明、轻盈,挂在我在两棵梨树之间拉起的铁丝上,飘浮着淡而好闻的香。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