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紧张而又急迫。她的手臂冰凉,手心冒汗。
我亲沙马子,她张开嘴,几次用牙齿把我的舌头咬痛。
我去咬她的脖子,她整个在颤抖。
我把手伸进她的t恤,当手碰到她的胸衣的时候,她已经全身筛子一般,我能感觉她的肌肉绷得很紧,感到她极度的恐惧。
她很紧张,搞得我也很紧张。但是,我已经有理由完全相信自己昨天没有酒后乱性了!
我哈哈笑着爬起来。
她喘了会粗气,也爬起来看着我。
我捏捏她腿,说:“不要装了,戏都不会演。”
她骂了声讨厌,跳下谷垛,去我铺上。
她把铺上加铺了床单。
我们和衣而卧,彼此看着,甜蜜但都无言。
隔了一会儿我想起什么,然后爬起来。翻了翻包包,数了数手上的钱,不动严老大给的,就我包里的,加在海河七号收的小费,加老李那儿挣的血汗钱,不多不少刚好两千,我理好然后递给沙马子。
她默默地看着我,不解而且有些愤怒。
“傻瓜你!至于嘛,现在这时候!”说完就跑出去。
我见她半天不回来,就跟出去,她一个人躺在草垛上,负气地看着天。
我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的血汗钱,其他的回头再还你。”
我躺在草垛上,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大煞风景。看着沙马子不停地来来去去,忙前忙后,再想想沙马子铺床单,然后那么甜蜜地看着我,已经很明显要跟我入洞房了,可我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着手上的钱落满月光,越来越亲柔、透明。
她跳下草垛,一把把钱抢了,然后仙女散花般抛向天去。
我正要喊,她冲进我怀里抱着我的腰,头深深埋在我胸前。
“傻瓜,你是好人!”
“我是什么人也不能把钱扔了!”
“好人!你是守着钱找钱,不知道自己每天枕着多少钱在睡!”
我把她推开,说:“钱,哪儿来的钱?”
“就是上次我让你埋起来的。”
“那是钱?不是毒品?”
她呵呵一笑:“是钱!”
我更加紧张,跳起来,紧张地说:“什么事都好说,这事不开玩笑的……”她打断我,说:“不信就挖开看看呗,看看还在不在,反正迟早也是要拿出来的。”
我说:“原来是看钱还在不在,来拿钱的,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看钱在不在,就是检验你是不是坏人。”
月光下,我让她在旁边放风,我把草拨开,一锄一锄,不一会儿那层草现出来,我弯腰抱起纸箱子,然后递给她。
我们坐到棚里,她打着马灯,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心跳加速,抱着死的心,像打开潘多拉魔盒。
灯光里,那用塑料袋子装着,里面保鲜膜包捆成四四方方的百元大钞真真实实摆在我们面前。
我傻了,想去数一数,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不用数,60万。本小姐抱着60万来裹你,你还不愿意是吧!”
“妈呀——”我叫了一声,很想问她哪来那么多钱,但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