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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心碎警官拯救计划 > 失忆

失忆(2 / 3)

顾援朝一边叹息着轻拍谢子星的后背,一边给逆蝶发信息:他现在好像就对卢薇还有一点印象,但反应有点激烈,正在干呕,所以要不还是先别跟他提她了。

另一边,机场的那密集的带着羁旅疲惫的灰扑扑的人流里有一个人显得格外的非主流——深蓝长发带着白色的挑染,红瞳,脸颊有纹面,刘海发丝间一对触角在轻轻地摆动——此人名叫逆蝶,又化名李迭,顾安市公安局御用金牌心理辅导员,只要警员嫌疑人有心理问题,全国可飞。

他匆匆过一遍在飞行模式期间收到的信息,随后跳转到其他app打了一辆车。他本来飞去了武汉给那边的警局做心理培训,正上着课呢顾援朝一个电话打来让他回顾安,说谢子星重伤失忆了。

一路奔波过来都这么晚了。逆蝶摇摇头。

现在顾援朝又发信息说他对卢薇这个名字反应很大,这……好老套的古早言情片剧情展开。逆蝶想。

其实在办完那桩案子之后他就想对谢子星进行心理干预,可是那人却态度强硬认为自己不需要治疗,临近年末自己又有根本去不完的培训,导致这事一直拖着,现在他失忆了,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半夜,逆蝶到了谢子星家,谢子星曾给过他一把家门钥匙,所以他自己就能开门。客厅里顾援朝已经离开了,不认得自己房间和床不好意思睡的谢子星在沙发上拘谨地坐着。

“你又是谁?”谢子星看着门口这个杀马特男子。

“看来你也不记得我了,我是李迭,原名逆蝶。”逆蝶把行李箱提进来,放在玄关处,打开翻找物品。

“你是我爹?”谢子星惊呼,他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非主流的爸。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尴尬和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逆转的逆,蝴蝶的蝶,不是你爹。”葬爱造型男子掏出来一张蓝色小毛毯——他老人家是恶灵成体体质特殊怕冷——扔给谢子星,“实在认不出自己床就把它让给我,你睡沙发,明天起床我给你开始做治疗。”

“欸……”谢子星接过毛毯,马上就窝在沙发一角闭上眼开始休息,即使在医院被抢救回来,他也被伤了太多元气,疲惫得不行了。

……

黑暗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唤,在祈求,在挣扎,听得谢子星心烦意乱。

“老大……”

突然一阵刺目的白光,周身的芦苇是一片枯黄。原野上火烧云笼罩,眼前充斥着刺目的红,目之所及都是血色,包括自己的指尖、警服,还有怀里的人。

他想凑近去看怀中人的脸,却看见她眼眶里只有血而没有眼珠。她疯狂咳嗽,喷了他一脸腥红。

他猛地惊醒,冷汗捂湿了布艺沙发的罩子,身上的纱布也渗出来了血。他只能狼狈地翻找出从医院带来的药,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手撕纱布一嘴叼东西一手消毒上药。

镜面里映出那血淋淋的伤口,像裂谷深渊一般在他的胸膛上腹部上分割成左右两个部分。有些地方已经化脓,用粘着碘伏的棉花擦过的时候有脓水流出;伤口血肉模糊,再轻地扫过也会疼得倒吸一口气;边沿处的皮肤也肿了起来,又痛又痒,毒都没消完,谢子星就疼得精疲力竭了。

他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回头看到的是那个自称是他妹妹的小姑娘。这孩子的头发剪的是那种中性的造型,很短,刘海跟鬓发无法挡住她水肿的脸和肿胀的眼眶——这说明她昨晚睡眠质量相当差——她夺过谢子星的碘伏跟药,小心地往他伤口上点。

“她大概真是我妹妹。”谢子星在心里说,即使他依旧是想不起任何东西。

没过多久,逆蝶带着轮廓分明的黑眼圈和如山丘壑谷一般立体的眼袋也从房中走出——虽说他昨天睡在谢子星房间里,但实际上一直到凌晨都在跟顾援朝讨论谢子星失忆的事。

昨夜他强烈谴责了顾援朝不跟他共同坚守照顾谢子星的战斗一线的逃兵行为,随后被后者以女儿发烧被学校遣送回家不能离人的理由堵了回去。“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你不是单身吗?”逆蝶有些震惊,怀疑自己也失忆了。

顾援朝回复:“我现在不是跟那个辅导员拍拖吗,领证了但没办婚礼,女儿是因为之前她离婚的时候拿到了抚养权。”

逆蝶加倍地震撼:“之前联谊那个?你还真找着了?就领证了?这也太快了吧?”当时联谊也有几个他培训过的人来找自己,但逆蝶总觉得对方寿命太短太麻烦,吃完饭就没不再联系。逆蝶是真没想到顾援朝也决定跟人类来段单方面的夕阳无限好。“你们最近怎么都流行爱上人类?犬夜叉看多了是吧?”他真的不太理解。

“等回头不忙了我在给你补全这段八卦,但现在先别扯这些对象不对象的了,说正事,丁建国的失忆怎么办?”顾援朝拉回话题。

逆蝶沉默良久:“我还是决定从卢薇入手。”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电话那头音调猛地拔高,“你是没亲眼见过我跟他提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反应!他呕得都快翻白眼了,尾巴都炸出来了!”

逆蝶的声音很冷静:“我认真的,你也知道你跟丁建国什么时候来市局的,你们活得太久了,局长都被你们送走多少个了,我不可能带着他从做警察的第一天开始回忆那些老得老死得死的人和故事——我来警局都没你们两个那么久!”他的声音低了一些,“况且你也知道卢薇对他多重要吧,就算不是这个原因,她光做同事就跟了我们快十年,更何况某种意义上她是我们几个……当然主要是丁建国看着长大的,他要是能预知自己失忆,肯定求着我让我先帮他记起卢薇。”

对面安静了很久,逆蝶几乎能猜到对面的男子抓耳挠腮的样子:“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他顺着卢薇这条线能记起最近几年,再往前的说不定自己就想起来了。那就按你的想法来,有需要联系我。”

思绪回到现在,只见那谢子星在他老妹的帮助下完成了消毒,正软在沙发上哆嗦着哼哧哼哧冒冷汗。逆蝶在他对面坐下:“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逆蝶,又化名李迭,你支队的同事,市局的心理辅导员。接下来我将会负责你的失忆治疗,帮你重回工作岗位。

治疗期间,如果你出现巨大情绪波动和不良反应,请立刻告诉我暂停,OK吗?”谢子星听话地点头,摸到身后的毯子披上,规规矩矩挺直腰板坐好。

逆蝶打开手机相册,找到去年春节的市局大合照展示给谢子星:“有印象吗?眼熟的脸有没有?”谢子星看了半天没动,最后摆手:“除了医院那几个一睁眼就围着我的,就没了。硬要说的话,那个灰头发的一直说我是他发小,可是我明显长得比他年轻欸。”

逆蝶:人家只是头发自然奶奶灰不是老。

随后他点了点图中与谢子星并肩的女子:“这个呢?”谢子星眉睫一颤——那正是他梦里喊他救自己的人——这张照片清晰度不高,放大后的人像有些失真,糊糊的人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带个老花眼镜,但仍能看清那女子深褐色的发和炯炯有神的眼。

“她是谁?”谢子星眯着眼仔细端详着照片,尝试搜索脑海里的信息。逆蝶递过一袋东西——这是他赶来时警局交给他的,谢子星手术前拿出来的个人物品——除了手机、钥匙之类的东西,还有被一袋小塑料密封袋装着的两枚戒指。

戒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戒指,素圈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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