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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福晋咸鱼,但开团就跟 > 猜忌

猜忌(2 / 2)

“爷,先用些膳食吧。”她将食盒放在桌上,轻声道。

胤祺转过身,脸上带着少见的沉郁。他走到桌旁坐下,却并无食欲,只沉声道:“索额图出事了。”

穆额齐执筷的手一顿。索额图,太子的叔外公,赫舍里氏的顶梁柱,太子党的重要人物。

“所为何事?”她放下筷子,凝神问道。

“有人向皇阿玛递了折子,参他结党营私,妄议储君。”胤祺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折子里说,他在府中与门人私下议论,对皇阿玛让太子当了二十三年的太子觉得忧惧。”

穆额齐心头一跳。这话可谓诛心。

“他还说了什么?”她轻声问,手心微微出汗。

胤祺眸色幽深,缓缓道:“他说,历史上做得比胤礽更久的太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迫逼宫,死于巫蛊之祸的刘据。”

话音落下,书房内一片死寂。

穆额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全身。

刘据,汉武帝的太子,当了三十余年储君,最终被诬谋反,被迫起兵,兵败自杀。索额图拿刘据类比今日之太子,其心可诛!

“这话……他是对谁说的?”她强自镇定,问道。

“是在他府中与几个心腹门人私下议论,不知怎的就被有心人探知,直达天听。”胤祺冷笑道,“皇阿玛震怒,当即下令彻查。”

穆额齐默然。索额图位高权重,在朝中经营多年,若非有人刻意为之,这等私密言论怎会轻易传到皇帝耳中?这背后,定然有其他势力的推波助澜。

“索额图此言,虽是大不敬,却也是实话。”胤祺忽然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皇阿玛春秋鼎盛,太子却已当了二十三年储君。其他皇子年岁渐长,各有势力,岂会甘心永远屈居人下?”

他看向穆额齐,目光深邃:“索额图说,如今太子身边的其他皇子不会甘心他做太子,会结党营私,不断寻找太子的过失进行攻击。这次内务府被清查就是证明。如果太子不反击,那就会被兄弟们不断围剿;一旦反击,又会被说成不仁不悌,手足相残。”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字字千斤:“他说,太子如今两难,只怪……当今皇上,活得太久了。”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如惊雷般在穆额齐耳边炸响。她猛地抬眸,对上胤祺复杂的目光,心潮翻涌。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却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天家最残酷的真相。皇帝长寿,于国是幸,于储君,却未必是福。太子与皇帝,既是父子,更是君臣。随着太子年长,羽翼渐丰,而皇帝依然健在,这对君臣父子的关系,便会变得微妙而危险。

历史上的刘据如此,如今的胤礽,似乎也正一步步走向这个困局。

“那……皇阿玛如何处置?”穆额齐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轻声问道。

“皇阿玛虽然震怒,但暂时还未对索额图采取行动,只是命人严加看管,不许他再与朝臣往来。”胤祺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但经此一事,太子与皇阿玛之间,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穆额齐默然点头。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终成参天大树。天家父子,终究难逃权力的诅咒。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而寒冷。

接下来的日子,朝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索额图被软禁府中,虽未革职查办,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太子党的核心人物,已然失势。太子胤礽以“研读典籍,反省己身”为由,闭门读书,实则是在静观其变。康熙对此不置一词,依旧每日临朝,处理政务,仿佛一切如常。

但越是平静,底下的暗流就越是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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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贝勒府里外早已装点一新。朱红的大门上贴着崭新的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手持金锏钢鞭,威武凛凛。院中梅枝上也系着红绸,处处透着年节的喜庆。

穆额齐正站在院中指挥下人悬挂彩灯,见胤祺从外面回来,便迎了上去。她今日穿着件杏子黄遍地锦袄子,领口围着白狐裘,在雪地里格外明艳。

“爷回来了。”她替他拂去肩头的落雪,目光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停留片刻,“厨房备了羊肉锅子,正好驱驱寒。”

胤祺微微颔权,目光扫过院中忙碌的景象:“今日贴门神了?”

“一早便贴好了。”穆额齐浅笑,“按着爷吩咐的,特意从白云观请了开光的门神。方才云嬷嬷还带着小丫鬟们往各院门楣上贴了‘福’字,都倒着贴,取个‘福到’的吉利意头。”

正说着,常顺匆匆从外面进来,见胤祺在,忙上前行礼。

“爷,福晋。”常顺压低声音,“宫里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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