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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福晋咸鱼,但开团就跟 > 牡丹菊

牡丹菊(1 / 2)

 众人围拢过去,但见花架上,那花大如碗口,层层叠叠的花瓣状若牡丹,最奇的是花色由内而外渐变——花心是浓郁的胭脂色,渐渐晕染成浅绯,最外层的花瓣竟泛着珍珠般的月白。日光流转间,整朵花仿佛笼罩在一层光晕中,雍容华贵,不可方物。

这花形态奇特,竟是从未见过的新品种。

“这牡丹菊是我们府上花匠精心培育了三年的成果,全京城独此一株,连内务府的花匠都说没见过。五嫂觉得如何?”八福晋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穆额齐脸上,仿佛这满园名菊,唯有知音才配品评。

四福晋与十三福晋走在稍后,八福晋虽也周到地招呼,但那热情里总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疏离。

穆额齐静静端详着这盆牡丹菊,忽然注意到花瓣上似有露珠滚动。细看之下才发现,那竟是花匠用细小的水壶精心喷洒的水雾。

“雍容华贵。”

四福晋淡淡道:“倒是新颖。”就是不知能否长久。

十三贝勒笑道:“八哥府上能人辈出,连这般稀罕品种都培育得出。”

赏菊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待到宾客渐散,三位贝勒才带着福晋们告辞。八福晋亲自送到府门前,临别时特意执着穆额齐的手:“改日定要单独请五嫂过来喝茶。”

回府的马车上,穆额齐轻轻靠在胤祺肩头:“今日八弟妹待我格外不同。”

胤祺握住她的手:“老八大张旗鼓地宴请朝臣,见我们同来,自然要多费些心思。”

穆额齐默然。今日园中那些官员,她认得大半都是近年来渐露头角的年轻官吏。八阿哥夫妇这般费心拉拢,其意不言自明。

“那盆牡丹菊,”她忽然想起什么,“花大杆细,要许多木架才能固定起来。”

“美则美矣,太过累赘。”

“处处都要做到极致,反倒失了真趣。”那花虽美,却美得咄咄逼人。

马车驶过积雪的长街,穆额齐望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想起八福晋今日那些过于热情的举动,以及四福晋始终从容的姿态。

她握紧胤祺的手,忽然很庆幸,自己不必活在那般时时需要精于算计的日子里。

暮色渐浓,胤祺书房内的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他放下手中的《梅花百咏》,目光落在窗外那株在寒风中挺立的老梅上,白日里八爷府赏菊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那些精心培育的菊花虽美,却总透着几分刻意与雕琢,反倒失了自然真趣。

晚膳后,炭火正暖,穆额齐正对着窗棂上新剪的梅出神,那红梅在雪光映衬下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爷在想什么?”穆额齐转身为他斟茶,茶烟袅袅中她的眉眼格外柔和。

胤祺接过青瓷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最近雪落得少,这种时节,赏梅正好。”他抬眼望向窗外,“不如明日我们去西山赏梅?听说卧佛寺的古梅正值盛期,比这园中的更添野趣,想着你或许会喜欢。”

穆额齐跟着他往窗外望,墙外头的梅花满枝头,开得眼花缭乱:“爷今日在八爷府上还没赏够花?”

“那怎么一样。”胤祺握住她微凉的手,“西山之梅得天地清气,不似他们府中又是暖房,又是盆栽的。且听闻卧佛寺的‘玉蝶梅’乃三十年前从江南移来,花开时如玉蝶栖枝,别有风致。”

他细细道来,明朝文人孙承泽在《天府广记》中曾盛赞西山之梅“香雪三十里,不逊江南”。康熙南巡时,更特意命人将江南的玉蝶梅、绿萼梅等珍品移栽至西山诸寺。

“听说还有一株‘檀香梅’,花开时香气似檀,寺僧常收集落梅制香。”胤祺说着,从书匣中取出一本旧籍,“这是前年从江南寻得的《梅谱》,里头记载西山确有这等奇品。”

穆额齐接过泛黄的书页,见上面工笔描绘着各种梅态,轻声道:“既然爷有此雅兴,我自然乐意相陪。明日正好得闲,在家待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走走。”

窗外风渐渐大了起来,屋内的对话却愈发温暖。胤祺召来常顺,仔细吩咐明日车马事宜:“备那辆青帷马车,车内多铺层褥子。辰时出发,晌前要到卧佛寺。”

次日清晨,马车碾着积雪驶出城门。穆额齐倚窗望着窗外掠过的枯枝积雪,忽然指着一处山坳:“爷瞧那岩畔的红梅,虽然只有零星几朵,但是在这枯枝积雪中被衬得格外珍贵清冷呢。”

胤祺顺着她所指望去,但见嶙峋山石间数点猩红傲雪而放,不觉颔首:“天地为盆,风雪为伴,自然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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