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汤圆,大一,大二,大三...
这窝分明少了一只,雪球又再不见了!
宿亦雪心下焦急,正要出门找狐。
却瞥见小白笑嘻嘻,得意摇着尾巴,求摸。那模样不像是雪球遭遇不测,更像是在邀功?
我把坏人打跑了,快夸我,想吃肉!
果然,不多时,馆外出现一黑一白身影。
黑影好大一块,走进才看清是熊哥,背着竹筐,肩上还扛着个人,后头跟着雪球。
雪球也望见宿亦雪,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熊哥放下肩上的人,解释说,他夜间原本出门赶山采蘑菇,这个时辰的蘑菇最鲜最好吃,要摘些给小熊吃。
路上却撞见一鬼鬼祟祟的生面孔,看着不像山里人,又见他朝着仙人饭馆方向张望,便留了心眼。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跟上去瞧瞧。
这一瞧果真出事。
那人是个贼,但蠢得要死,在大门前捣弄半天无果,才从侧边的栅栏翻进馆。
“溜进馆后,俺便瞧见他直奔后院,再仔细一瞧,他似是要偷狐狸!好在仙人你家狐狸机灵,那人还没碰着,它一溜烟就没了影。他逮不着狐狸,就冲着余下的毛家伙斗殴出气。”
熊哥说得口干,停顿稍会又续道:“俺实在看不过眼,便在栅栏外现了熊形吓唬他。没敢进院子,怕不慎再踩坏你家菜地。结果他真被唬住了,慌慌张张往外跑,正跟我撞个贴脸。也忒不经吓,直接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闻言,宿亦雪下意识看向地上那男人,他睫毛微颤,有转醒迹象。
当真是冤呐,他要冤醒了!
老天爷有眼,为他作证:他自打进馆,那花猫白狗,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家伙,便是毛都不曾碰着,就被缠上了。
一堆东西扑上来,好像是五只,又似乎是七只,横竖是数不过来,吓得他半死。挣扎时不经意抬眸,又撞见一头比人高,高出许多的黑熊。
这哪是斗殴?分明是他单方面被殴打!
他只是听人吩咐做事,一平平无奇的小贼罢,招谁惹谁了?
“别搞我!别搞我!”
男人喃喃说着梦话,睁眼醒来见四下再无可怖的小家伙,只有两人。
虽说其中一人生得凶神恶煞,但好歹是人;另一位瞧着面熟,确是新世食肆的掌柜...
自己做贼被抓个正着,但总归还活着...
头脑风暴后,男人不打自招,“宿掌柜,我也不想的,是李老爷做主的!李老爷发觉狐狸不见后,推测是跑来你这了,便吩咐我摸进馆抢回来。”
“宿掌柜,我都招了,你看你能派人领我去官府投案吗?”这林子他实在不敢自己走,官府一派正气,能除祟!
还以为他要说‘我全招了,绕我这一回吧,’宿亦雪听得一愣一愣的,但终是决定顺从他人命运。
就麻烦熊哥跑一趟,过意不去,又塞了些银钱给熊哥。
熊哥连连摆手,却耐不住宿亦雪坚持,道这是神仙送温暖,到底是憨笑一声收下了。
临行前,宿亦雪想起什么,细心检查一番熊哥装菌子的竹筐,拣出几朵叮嘱:“这些定要煮熟趁热吃,别再中毒了。”
熊哥讪讪挠头保证,“准保不会!”
送走熊哥,宿亦雪思及李东家一事,十分生气。念着马上启程,不愿等天亮了。
正要回屋收拾准备,却见虎星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显然是刚被吵醒。
“那家伙又来我们馆子干嘛?”虎星河轻蹙眉,望着熊哥远去的身影,金瞳在夜色中分外耀眼。
宿亦雪三言两语解释一遍前因后果,听得,虎星河眼神一冷,“我同你一起去。”
宿亦雪颔首,“可以缓半会,我先烙两三张饼带着路上吃。记得去李小姐父母府上路远,要走许久,怕饿倒在半道。”
上回极饿时候,便饿了整整三日,她备些吃的安心,“烙饼快得很,半个时辰便得。”
虎星河嗯嗯点头,心下却在可惜,若他告诉宿亦雪自己的身份,便能化作大虎让她骑乘,定是又快又威风,哪又浪费时间做大饼。
记得第一次见面,就是这般...
还未来得及细想,虎星河就被宿亦雪打发去干别的事。
到粮仓里取些肉条,蔬果,放进小家伙们的饭盆中。
路途遥远,他们回来得晚,要为猫猫狗狗豹豹,小刺猬小鸟准备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