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容倒是贴切的不行，路景心想。

“他们是职高的。”他回答。

齐歧：“哦哦，原来是职高的……嗯？你是从职高转来的吗？”她惊讶。

在博雅中学常年第一的路景：……

他有气无力道：“不是，我是博雅转来的。”

江城有三大名校，江城二中、博雅中学、师大附中。

这三所高中，在中考时优中选优，除了宁城本地学子中的头部外，还聚集了省内各市最为优秀的学生。

生源苛刻的学校匹配顶尖的师资和教学，资深老教师和名校研究生不过够得上这所学校的教师门槛，高考时的名校率更是比很多普通高中的二本率都高。

居然还是跨校的霸凌，博雅中学你这么不关心学生吗？

齐歧疑惑道：“那职高的人怎么盯上你了？”

路景垂下眼皮，小声说：“不知道。”

之前那个黄毛二五仔在博雅门口堵他，非要说他抢了他的女朋友，但路景对他本人以及他形容了半天的女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错人了。”路景冷淡地回复。

结果对方一个猛扑上来就揪他领子，一脸痛哭流涕，嘴里念念有词道“如果不是你小美怎么会离开我”。

路景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对方既然先动手，路景也就不客气。

体型差摆在面前，黄毛不敌，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跑了。

下午巷子里，他并非任人宰割。相反，路景是在等对方先动手，好名正言顺地把几人揍一顿。

谁知墙上忽然掉下个女孩，他还没回过神来，女孩就把那几人制服，扬长而去了。

回忆到这里结束。

路景看着齐歧疑惑又好奇的眼睛，他想，这个话很多又莫名热情的少女，也许下一步要问他为什么转学。

于是他偏过头不准备再说话。

齐歧以为他害怕再被人找上，用略低的声音凑近他，说：“没事的，学校外面也没事。”

“什么？”路景一下没明白她的话。

“我说，学校外面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也罩着你。”

“不要被欺负。”齐歧补充道。

她伸手给路景展示大臂上的薄肌，但对方偏过头没再理她。

齐歧心想，路景也太内向太害羞。于是继续同他拉东扯西。

两人在楼梯口停下，齐歧问：“你要来教室吗？”

“不了，明天见。”路景脚步没停，在不远处朝她轻轻挥手。

明天见？确实是明天见。

齐歧笑着挥手和他告别，路景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齐歧照常在班门口的阳台上拿着本书在背，夏天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很舒适，但此刻她的背后一片火热。

“郁之烟，再不起来我把你扔下去。”齐歧双目不移地看书，淡淡开口道。

压在齐歧背上的郁之烟发出一声叹息，在齐歧身上滚了半圈，停靠在她肩上。齐歧没理她，松了松那边肩膀。

齐歧每天早上在阳台背书，郁之烟每天早上窝在齐歧身边听她背书。

有人问，郁之烟表示懒得开口。“听你读比我自己读记得牢，亲爱的后桌，你身边饿位置有我吗？”。

那时候两人不太熟，齐歧自然笑着满口答应。

“歧，你这个冷血的人，身上这么凉，心也这么冷。”对着目不转睛背书，丝毫不理会她的齐歧，郁之烟幽幽开口道。

齐歧不知道是体寒还是怎么回事，体表温度总是很低，即使是运动后，用凉水过一遍的皮肤也就不再发热了，皮肤总是凉凉的。

郁之烟曾调侃她是个散热器，也就一到热天就爱贴着她。

“歧歧早上好呀，班长也早。”

郁之烟懒懒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齐歧则合上书，转过身笑容满面地回复：“早上好呀流流。哇，你新剪的刘海真好看，好适合你哦。”

“哎呀，刘海是我昨天晚上自己剪的，我担心不好看只剪了一点点，谢谢齐歧。”

女孩伸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长度，很高心地进教室去了。

郁之烟心中感慨，她可一点没看出来苏流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