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银钱使,王家就不给你送来一些?当初本郡主说什么来着,花锦那个贱人不死,本郡主永远都不能入主厉王妃,这话周夫人是当耳旁风了吧?”
任由谁被这样子打秋风,心里都不痛快,可是毕月还得留在这里,只有留在这里,才能等到她的云卿哥哥来娶她。
也才会告知给帝都的那些人,她是要嫁入厉王府的。
所以她尽管在泉水郡度日如年,可也不得不生生的熬在这里。
这个时候,周扶公与王兰这对夫妻,就显得格外讨嫌了。
毕月抬手,让她的丫头端上来两盘野菜,直接丢在了王兰的身上。
只见毕月气的脸都红彤彤的,
“这是今日你们厨房送来的,这是给猪都不吃的野菜,送予本郡主吃了?你相公这太守的位置,怕是已经做得不耐烦了吧?”
“郡主,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王兰吓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她是有诰命在身的,论品级,其实不必同毕月一个郡主行礼。
但毕月郡主的阿娘是长公主,阿爹是状元郎,在帝都可以只手遮天。
如果得罪了毕月郡主,别说周扶公回迁帝都无望,就是勉强回了帝都,估计仕途也到顶了。
而周扶公不会管别的,只会怪王兰没有将毕月郡主伺候好。
她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郡主,自从上回太守府被抄家之后,太守府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勉强凑出些银钱,就.....就只能买得起这些......而且,泉水郡里没有肉......”
其实不光光是毕月郡主吃了好几天的野菜,就是王兰和周扶公夫妻俩,也同样是吃了好些天的野菜。
太守府本来就有不少的丫头婆子与小厮,加上毕月郡主的仆从一起,光是买野菜的钱,每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周太守府来说,要负担这么多人的开销,只怕是野菜都要买不起了。
毕月郡主却是不管这些,
“本郡主到你们太守府待嫁,那是看得起你们太守府,周夫人就不要给脸不要脸了。”
“听说外面有寡妇在野外设置了捕兽夹,卖一些野味,今日晚膳时候,本郡主要看到荤腥,若你再拿这些玩意儿来糊弄本郡主,本郡主定然给阿爹阿娘书信一封,说你们太守府的人,苛刻本郡主。”
“郡主不要,郡主不要啊,郡主......”
王兰形容枯槁的哭着,被毕月郡主的两个丫头赶出了房门。
她在外面哭喊了一会儿,眼瞧着正午快到了,今日的午膳还未准备,念起周扶公的拳头,王兰被逼无奈,找到了侯盼那里。
自从侯盼被抓了回来后,就被关在柴房中,间歇性的喂养着。
意思就是,想起来了,就给她一点儿吃的,想不起来就算了。
王兰进去柴房的时候,侯盼已经奄奄一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掉气的模样。
甚至在王兰进入柴房时候,侯盼都没有掀起眼皮看王兰一眼。
“侯姨娘。”
王兰领着丫头和婆子,一脸威严的站在侯盼的面前,
“如今周家举步维艰,你作为周家的一份子,应该将你身上的所有银钱都拿出来,帮助咱们老爷共渡难关才是。”
“侯姨娘,你还有多少银钱?把钱全都拿出来,我即刻放你出去。”
侯盼躺在一堆柴禾上,满身都是伤痕。
这是被周扶公殴打出来的。
周扶公这个人,表面上敦厚,实际上私下里,他有虐待折腾女人的爱好。
因为王兰好歹是他的正头娘子,又是后族王家的嫡女,周扶公到底不好打的太过分。
但侯盼就不一样,她先是有错在先,为一个戏子作保,让周扶公担了个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
后来还带着大笔银钱企图离开周家。
所以她在周扶公的心目中,就是个贱人。
那周扶公想怎么弄她,就怎么弄她。
躺在柴禾上的侯盼,缓缓的睁开暗淡无光的双目,看向王兰,有气无力道:
“妾身的钱,上回就被老爷搜去了。”
如今她的身上哪里能藏钱?
全身上下都被周扶公折磨了一顿,如果她的身上能藏钱,也早就被周扶公搜走了。
王兰恼恨的看着侯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