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往封海清的身上啐着口水,还自发的组织了一些人,专门守在都城城门口,防止封海清又跑进城来传播他那套邪门歪道。
对,谁对他们好,谁就是天道,一切反之便是邪门歪道。
女人主政又怎么了?百姓们看也没什么不好,若非小厉王妃主政,还没有妇幼保健站呢。
来送圣旨的太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凶残的百姓,不由得瑟瑟发抖,问满身都是泥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封海清,
“这,封大人,您是将他们怎么着了?把这群刁民给气成了这样儿,就这,这,那个小厉王妃也不管管?”
封海清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问身边的小厮,
“看看行李,有没有少了什么?”
小厮也同样莫名挨了顿打,那么多的人冲过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没将他打死已经算是好的。
一群伺候封海清的奴仆也是一样的下场,他们各自清理了一番,行李少了倒是一样没少,但是被撕烂、踩脏了一大半。
损失巨大。
传旨太监又气又怕,指着泉水郡都城的大门,
“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天爷,赶紧的回帝都,小厉王这是要反了啊。”
他们也不敢再在都城停留,想着要抄近道进入铃水郡。
可是辛辛苦苦的刚进入铃水郡境内,就发现一路上断壁残垣的,别说人影儿了,就是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和泉水郡那片欣欣向荣的风景,可不一样,看惯了沿途的农户在田间劳作,这铃水郡里路边杂草丛生,还真让人心生感慨。
等一行人狼狈不堪的坐在路边歇息,传旨太监身边,便有小太监讨好的递上了水,
“公公,咱们再坚持几日,等到了铃水郡都城便好了,到了那里,咱们就给帝都写信,状告小厉王要谋反。”
传旨太监看向封海清,
“这事儿定要封大人拟折子了,今日咱们的仇,不报回来可不行。”
封海清点点头,头发蓬乱,跟个叫花子一样。
当然比他们的境况好不到哪儿去的,还有毕月郡主一行人。
明明铃水郡就紧邻着帝都,路并不算太长,可是却生生的让他们走了好久好久。
主要是之前放出了宅子的那些下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踪影,并且主动的和毕月郡主失去了联络。
他们并不是被二狗子的人给套了麻袋掳走的,而是自愿跑去了铃水郡。
因为谁也不是个傻子,铃水郡的政策那样好,他们去了铃水郡就可以另造户籍,脱离奴籍,但跟着毕月郡主回到帝都,他们就还是个奴才。
尤其是毕月郡主这种主子并不好伺候。
她出生长公主府,性格娇生惯养,对下人非打即骂,若不是跟着毕月郡主实在有利可图,又因为身契在长公主府,相信没几个人愿意跟着这种主子。
现在毕月郡主让他们零散着往帝都去,这便是一个最好的逃走机会。
因而前往帝都的这一路上,前方回馈给毕月郡主的消息越来越少。
一直快要到达铃水郡都城,驾马车的周扶公对毕月郡主说道:
“郡主,前方的情况不明,也不知有没有匪贼,我们不若先找个地方歇息下来,待下官去探探路再说。”
虽然他们这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匪贼,可是越是接近都城,情况越是不好。
一郡都城附近,荒凉的到处都是坟地,这都城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毕月郡主心里头烦躁的不行,这几日她都在这马车里度过,还是一辆窄小不起眼的小马车。
关键是这马车除了她之外,还塞了个王嬷嬷。
虽说王嬷嬷是周扶公安排来伺候她的,可是这马车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人睡觉都坤不直,毕月郡主真是好生恼火。
听闻周扶公这样说,她便斥道:
“速去就是,还有,王嬷嬷你也下车去吧,往后你就坐在前面赶车,不必同本郡主挤在一个车里了。”
这话让王嬷嬷一惊,她为难的看向毕月郡主,
“郡主,这,老奴还没有坐过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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