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看我小,但你们不会以为我真好糊弄是吧?于学名,今天谁迟到了,名单都记下了?”
“记下了。”
于学名连忙拿出本子,递给了陈年。
今天他是够忙的了,早上起来催进度,下午跑了惠城一个来回,晚上饭都没有吃就回厂子里了。
他听苏国强说过陈年发过火,可是一直没见过,但今天是有戏看了。
陈年冷淡的扫视了一圈人,见都安静了下来,视线回到了本子,上面记着六个人名。
还行,不算太过分。
陈年一直没有处理管理方面的事,就是等着稳定后换下血液。
众人安静的看着陈年在纸上写着东西,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划掉了两个确实有事来晚的名字,陈年又往上添了些人名。
“海叔,你的面子我肯定会给,人也可以让你带走。不过他的手不干净,你要先把他手给我打断,我看着烦。”
“槽!你有证据吗?”孟新力怒道。
张北海愣了一秒,随后皱着眉头走到孟新力的身边。
“手放桌子上。”
“海哥!”
“放上去。”
张北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毫无感情波动。
孟新力咬着牙没有说话,撸开袖子把左手平放在桌上。
坐他旁边的两人见情况不妙,悄无声息的挪开椅子,空出了位置。
张北海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卡簧,打开,随后快速落下。
嗤。
众人眉头发紧,几名妇女连忙别过眼睛不忍直视。
“呃……”
孟新力的确是个汉子,只发出一声闷哼便不做声了。
卡簧顺着他的掌骨穿了过去,扎在桌上。
这种小伤包扎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张北海还是留手了。
“哎呦,你不服气呀?就算十万一次吧,海叔你再给他来一下。”
见他额头间汗,又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陈年开口笑了。
“……”
张北海十分干脆,抽出卡簧又扎了进去。
刚才的伤口没有了阻拦缓缓的溅出血液,淋漓在黄木桌上,汇聚成滩。
跟这种人最好解决了,道理讲不通,那就来他最容易理解的方式。
“嘿,你还看呢?。”
陈年笑了笑,拍了拍他旁边坐着的人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随后手拎着木椅的靠背高高举起,落在他锃光瓦亮的脑门上。
早就看他不爽了,已经忍他够久了。
“你是不是蠢货啊?我打你还需要证据吗?你他么的……”
砰!
砰!
……
有张北海的站场,陈年砸的很爽,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他发出呻吟,陈年才扔下椅子,蹲在地上薅着他的衣领给扽在了半空中,一脸平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有张北海在这孟新力不敢放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终还是别过了陈年的视线。
“你儿子在实验小二年六班呢,你老婆在长青路开麻将馆。医药费你都提前拿过了,余下的钱给我弟弟买玩具,给我婶子换个大点的门市。这事到这算过去了,你明白了吧?”
陈年放开了衣领,让他摔在了地上,口里还不停的埋怨着:“好了海叔,赶紧带孟叔去包扎一下呀。看这地上给整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干嘛非要见血呢?你真是的……”
“嗯。”
张北海胳膊穿过孟新力的腋下一把扶了起来,拖着他离开了会议室。
不多会儿听到楼下鸣了一声车笛,厂子的大门拉开后亮着尾灯走了。
陈年心烦的很,给他找个游戏厅看门不好吗?非要安插在这恶心人。
小流氓过了中年依旧上不得台面,赶紧给年轻人让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