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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带着三角洲系统回到上甘岭 > 第4章 “血色渡口”

第4章 “血色渡口”(1 / 1)

 刹那间,木船上,从全营精心挑选集中而来的四挺捷克式轻机枪,以及所有战士手中的步枪,同时发出了复仇的咆哮!

- 四挺捷克式轻机枪的枪口制退器以极高的频率疯狂地跳跃、收缩,每一次动作都喷吐出长达半米的连续炽热火舌,将周围飞溅的河水映照得忽明忽暗。枪身因高速射击而剧烈震颤,固定它们的三脚架将船板压得吱呀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 灼热的7.92mm铜质弹壳如同金色的瀑布,从抛壳窗优雅而密集地旋转抛出,在空中划出无数道短暂而绚丽的弧线,叮叮当当地砸在船舱底部潮湿的木板上,跳跃、滚动,很快便铺满了厚厚一层,灼热的气息蒸腾而起,与硝烟、水汽混合成一股独特的战场味道。

- 密集的子弹如同泼水般倾泻向对岸滩头,在敌人阵地前的泥地上打起一片烟尘,形成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死亡弹幕,将试图抬头的敌人死死按在掩体后面。

- 战士们趴在剧烈颠簸的船沿,脸颊紧紧贴着因持续射击而滚烫甚至发红的枪身,汗水和河水顺着额角流下,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决死的火焰与对胜利的渴望,每一次扣动扳机,整个身体都随着武器的后坐力而微微震动,仿佛在与这钢铁猛兽进行着力量的角力。

- 整个木船被这骤然爆发的、超越极限的火力所笼罩,仿佛化身为一艘在惊涛骇浪中逆流而上、喷射着复仇火焰的移动堡垒,带着一往无前的悲壮,毅然决然地冲向那危机四伏的彼岸。

在震耳欲聋、几乎要撕裂耳膜的枪声和漫天飞舞的、如同金色雨点般的弹壳雨中,木船,这承载着中国革命命运的一叶扁舟,带着船体上无数弹孔与伤痕,猛地一震,船头狠狠地撞上了大渡河南岸松软的滩涂!

“冲啊!!”熊连长第一个跃出船舱,冰冷的河水瞬间淹至大腿,刺骨的寒意让他精神一振,他挥舞着冲锋枪,发出撕裂般的怒吼。

战士们紧随其后,如同下山的猛虎,呐喊着跳下船,涉过冰冷湍急的河水,深一脚浅一脚地扑向那片布满尖锐碎石和泥泞的死亡滩头。对岸,安顺场方向,红军的掩护火力仍在竭力延伸,子弹嗖嗖地飞越河面,试图压制敌方前沿火力点。然而,失去了卓老三那面如同移动城墙般的防爆盾牌的保护,渡口这片毫无遮掩的开阔地,瞬间变成了赤裸裸的屠杀场!

“砰!砰!砰!”

“哒哒哒——!”

来自侧翼山腰制高点和正面沙袋工事里的步枪、机枪子弹,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带着灼热的气流泼洒而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战士,身体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般猛地一顿,鲜血瞬间从多个弹孔中疯狂迸射出来,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哼,便直接扑倒在冰冷的河水与泥泞中,殷红的鲜血迅速晕开,将周遭的浑浊染成刺目的暗红。牺牲,在登陆的第一秒,就以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降临。

“分散!快!找掩体!”熊连长目眦欲裂,一边用手中的冲锋枪向敌人火力点概略还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指挥。然而,这片被河水冲刷出来的滩头,除了几块零散的巨石和低洼处,几乎没有任何可靠的隐蔽物。

“呃啊——!”一声压抑的痛哼,熊连长前冲的身形一个踉跄,左大腿外侧瞬间爆开一团血花,子弹巨大的动能让他几乎栽倒。他强忍着钻心的剧痛,猛地用冲锋枪拄地,单膝跪在泥水中,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混着雨水流下,却依旧没有停止射击。

“连长!”卓老三刚从力竭虚脱中勉强恢复一丝气力,眼见此景,心中大急。他顾不上右臂仿佛撕裂般的剧痛和几乎被掏空的身体,猛地抓起身边那挺沉甸甸的pKm通用机枪,利用渡口浅滩倾覆的木船船体作为可怜的临时掩体,迅速架起枪身,独眼透过【视点3倍瞄准镜】,锁定敌人火力最猛烈的几个方向,狠狠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

pKm那独特而浑厚的咆哮声再次压过了战场上的嘈杂,沉重的钢制弹链被快速拉扯,灼热的弹壳叮当作响地抛落在泥水里,激起细小的水汽。精准而凶猛的长点射,如同死神的指尖,瞬间就将一个正在疯狂喷吐火舌的机枪火力点打得哑火,碎石和木屑在工事后飞溅,为在滩头上艰难挣扎的战友赢得了宝贵的十几秒喘息之机。

“快!扶连长去那个碉堡!”卓老三一边换弹,一边指着不远处那个被神炮手赵章成用迫击炮精准炸塌了一半的敌方暗堡废墟,用尽力气吼道。

两名离得最近的战士毫不犹豫,冒着嗖嗖飞过的子弹,奋力将受伤的熊连长架起,连拖带拽,在泥泞中蹒跚着冲向那处唯一的希望所在。其余幸存下来的六七名战士,也一边利用地形匍匐后退,一边用捷克式轻机枪所剩不多的弹药向敌人点射,陆续撤进了这处残破不堪的庇护所。

“船工!那四个船工师傅呢?”熊连长被安置在相对稳固的墙角,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脸色苍白地焦急四顾。然而,那四名负责划船、熟悉水性的老船工,在刚才登陆的极度混乱和敌人密集的火力覆盖下,已不见踪影,生死未卜。一股沉重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河水,浸透了碉堡内每一个人的心。出发时的十七勇士,如今已减员近半,而这小小的、只剩下半截的碉堡,成了他们最后的立足之地。它三面透风,顶盖大部分坍塌,裸露的钢筋扭曲着指向天空,只能提供极其有限的防护。

敌人显然不会给他们任何稳固阵地、喘息恢复的时间。短暂的混乱之后,意识到红军登陆人数极少且缺乏重武器,川军指挥官立刻组织了凶狠的反扑!

“敌人上来了!正面!还有侧面!”负责在缺口处警戒的一名年轻战士,嘶哑着嗓子喊道,他的胳膊被流弹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半截衣袖。

只见近百名川军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在一名挥舞着手枪的军官厉声督战下,呈散兵线从坡地上方气势汹汹地压了下来,试图凭借绝对的人数优势,一鼓作气,将这支胆大包天、渡河而来的红军小队彻底歼灭在滩头。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熊连长倚靠着冰冷的断墙,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狠厉,他咬着牙下令,声音因痛苦而微微颤抖。

残存的战士们立刻依托碉堡的每一个射击孔、每一道裂缝,用碉堡里的步枪和仅剩的冲锋枪奋力还击。枪声虽然稀疏,却带着不屈的意志。卓老三的pKm再次成为了中流砥柱,他强忍着右臂仿佛要断裂般的剧痛,将灼热的枪口对准了冲锋势头最猛的敌群。

“哒哒哒!哒哒哒!”

pKm持续喷吐着火舌,7.62mm的全威力子弹带着恐怖的动能,在冲锋的敌群中犁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路。冲在前面的敌人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后续的敌人被这凶猛的火力所震慑,攻势为之一滞,纷纷匍匐在地,或是惊慌失措地寻找着掩体。

就在这时——

“啾——啾——”

一声尖锐且由远及近的呼啸划破天空!

“轰——轰!!”

两枚来自安顺场方向的迫击炮弹,带着无比的精准,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落在了敌群后方集结的区域,猛地炸开一团混杂着泥土和残肢的火光与硝烟,有效地扰乱了敌人的进攻节奏和后续支援。

“打得好!”碉堡里,脸上被弹片划伤、血流满面的小战士激动地喊道,仿佛这一炮给他注入了新的力量。

然而,这精准的炮火支援,如同黑夜中短暂划过的流星。敌人的第一次反扑被打退后,他们很快组织了第二次,攻势更加凶猛,投入的兵力也更多。而对岸红军的迫击炮支援,在打出这寥寥几发堪称救命的炮弹后,炮声便不可避免地稀疏下来,最终,彻底归于沉寂。

“炮弹……我们的炮弹,恐怕打光了……”熊连长听着对岸彻底安静下来的炮位,声音低沉而沙哑地打破了碉堡内的沉默。这句话,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失去了这唯一有效的远程火力支援,他们这支孤军,最后的依仗也消失了。

敌人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气焰顿时更加嚣张。他们不再急于步兵冲锋,而是开始动用迫击炮,对着渡口区域和这处孤零零的碉堡废墟,进行覆盖式轰击!

“嗵!”

“啾——轰!”

炮弹带着死亡的尖啸,接二连三地落在碉堡周围,剧烈的爆炸震得残垣断壁瑟瑟发抖,破碎的水泥块和尘土簌簌落下,砸在战士们的头上、肩上。每一发炮弹落下,都像一柄重锤,敲击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呃!”

一枚炮弹甚至直接命中了碉堡外侧仅存的一角,剧烈的爆炸将两名依靠在那里射击的战士猛地掀飞,如同断线的木偶般重重砸在内部斑驳的墙壁上,又软软滑落在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隐蔽!快隐蔽!”熊连长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和痛楚,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瞬间牺牲,他的心在滴血。

硝烟、浓烈的尘土味、刺鼻的血腥味……各种令人窒息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狭小、残破的空间里。还活着的战士只剩下四五个人,而且个个带伤,弹药也所剩无几。一种近乎绝望的气氛,如同冰冷的蛛网,开始悄然蔓延。

卓老三依靠在一个相对完好的射击孔旁,pKm的枪管已经打得滚烫,甚至微微泛红,灼热的气浪扭曲了前方的空气。他的【mK-2】护甲上布满了弹痕和破片划出的深刻裂口,胸腹位置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凹陷,刺眼的红色耐久度数值使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头上的【Gt1战术头盔】 更是惨不忍睹,一侧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面罩早已破碎脱落,他年轻脸庞沾满血污、尘土和汗水的,一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感受着体内力量的迅速流失和全身各处伤口传来的尖锐疼痛。右臂完全依靠钢铁般的意志在支撑,每一次扣动扳机带来的后坐力,都像是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砸在早已骨裂的伤处。他默默更换上了新的125发弹链盒,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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