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

打工人，打工魂，破系统不把打工人当人。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慕昭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鲛纱帘幕，室内昏暗，未点一盏灯，唯有一丝亮光是打开的窗口泄进来的月光。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慕昭躺在床上，思绪迟钝地回归原位，想起来自己是在观看剧情碎片的时候太过愤怒，神识不自觉调动运行起灵力，强行将灵气纳进自己身体，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最近接收的东西太多了，她好疲惫，不想起来，只想躺着。

但是刚刚系统在说什么来着？

慕昭仔细想了想，碎片溯源——料想应该是能得知碎片源头的，系统说过，原著剧情和回溯片段混在一起了。

很想再逼一逼系统，让它现在就说，但想到系统不具有人性化的美好品德，肯定不会告诉她，干脆准备闭眼再睡一觉的时候，系统突然又蹦出来了。

【叮咚，系统任……】

“行了，知道了，请闭嘴。”话头还没开启，就被慕昭截断，她语气很慵懒，一副干劲不足的样子。

本来她是要和系统吵一场大架，但想到这系统不像是个通人性的，和它计较太多只会气死自己。

干脆算了，记一笔，下次报复回来。

系统沉默了片刻，小声开口。

【宿主，你还好吗？】

机械音中若有似无的一丝忧虑被慕昭捕捉到了，她立马精神起来，有时候计较多一点就多赚一点！

慕昭决定也演这系统一把。

“不太好，可能要提前祭天了，任务恐怕没法做了，你要不重新找个人吧。”语气虚弱无力，满是哀怨。

【宿主，你爆裂的经脉施针后已经修复了……】系统语调卡顿迟疑，拿不准慕昭什么想法。

“恩，修复了，那又如何？”无赖地两眼一闭，身子一翻，抱着个枕头一副摆烂模样。

【……】

系统多少有点了解她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必须得它换点啥值钱的东西才肯好。

【宿主想知道什么？】

慕昭翻身坐起来，双目灼灼，克制地引入话题：“炮灰设定-1的奖励有什么作用？”

系统没立马回答，似乎在判断这个问题能不能回复她。

【这就是我和宿主说的，炮灰命运可以改变，炮灰设定程度越低，宿主更有可能扭转祭天命运。】

这么看来还真有点用，但不多，于是问道：“我现在的炮灰指数是多少？”

系统这次答得很快。

【九十九！】

算了，蚊子腿也是肉，慕昭没有再多问，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第一块剧情碎片里，出现了魔息，魔族入世了？”

还不等系统回答，慕昭又继续说道：“第二块剧情碎片中，慕家被灭门，那群人身上的煞气太重了，不像是在凡尘中染上的，但有些地方可以。”慕昭垂眸，想起慕家灭门惨状，眸色冰冷，语气硬了起来，“比如，东朔战场和魔栖之地。”

“当然，妖域也行，但百年前三界大战时，因修真界与妖族握手言和，妖族首领立誓退居妖域，近百年来人间都不见妖。所以我猜，魔族入世作乱了。”

系统听完，一时没有回答。

她太敏锐了，这些信息也并非它有意隐瞒，时空管理守则限制，系统不能主动透露芥子世界发展进度，但是宿主自然发现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是的宿主，魔族已经入世了。】

【这一次回溯的剧情进度加快了。】在这一句说出来后，系统收到违规警告。

慕昭再想追问的时候系统装死不愿意再出现了。

没有再逼它，这条消息已经够她做防患了。

新的任务也值得她研究一下……

慕昭一把掀开床幔，准备到书案前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写下来方便梳理。

伸脚在地上晃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鞋子，于是光脚踩在了地上。

“啊啊啊，师父，她醒了！”一道气弱男声响起。

慕昭闻声抬头去看，看到一个白净的少年，端着一个托盘，视线与慕昭对上的那一刻，红着脸慌慌张张往边上的人身后躲。

看清他是躲在谁身后，慕昭扬起一个乖巧的笑，两步走上前去，高兴地叫人：“霜姑奶奶！好久不见您了。”

慕昭蹭着莫寒霜，将头往她怀里靠，瞄到她身后头越缩越低的少年，疑惑：“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