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路易十四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柯尔贝尔说的对,目前还是暂且先不理会大明吧。该做的贸易依旧要做,我们的重点还是放在欧洲和美洲。等我们将欧洲的事务处理妥当,腾出手来,再与大明较量不迟。对了,差点忘记问了,这大明的皇帝究竟叫什么?”
财政大臣柯尔贝尔连忙回答道:“陛下,大明的皇帝叫朱慈烺。”
路易十四目光一凛,咬牙说道:“朱慈烺,朕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朕会让你知道,我法兰西也不是好惹的。”
另一边,在荷兰那装饰奢华却弥漫着紧张气氛的议政厅内,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实际掌权者、大议长约翰?德?维特面色苍白,手中紧紧握着关于大明征服中南半岛的战报,身体微微颤抖。
大议长维特双眼圆睁,满是惊恐地说道:“大明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想我荷兰前两年还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强国,我们掌控着商业霸权,全球 70% 的海上贸易都在我们手中。就拿在雅加达的东印度公司来说,每年的利润竟高达 2000 万荷兰盾。阿姆斯特丹更是成为了世界金融中心,我们的流通货币占了欧洲的 30%。荷兰商船队那可是无比庞大,拥有 1.5 万艘船只,数量超过了英法两国的总和。可如今呢?大明实在是太过强大,竟然直接从我荷兰手中抢走了东南亚的殖民地。现在,我们荷兰的海外殖民地就只剩下西非黄金海岸、斯里兰卡、北美洲新阿姆斯特丹(即今纽约)等为数不多的几处了,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和法兰西相比,都远远不及了。”
一旁的海军上将、海军统帅米歇尔?德?鲁伊特气得满脸通红,他用力地捶打着桌子,大声吼道:“我米歇尔?德?鲁伊特,外号可是‘帝国守护者’!我刚刚率领 8 艘战舰成功收复了英国占领的西非黄金海岸据点,还缴获了英国商船 12 艘,迫使英国不得不承认荷兰对奴隶贸易的垄断。可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丢失,全都是大明搞的鬼!大议长,我强烈建议派出军舰,不惜一切代价把雅加达重新夺回来,让大明知道我们荷兰可不是好惹的!”
大议长维特眉头紧皱,心中烦躁不已,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你先别急,如今奥兰治亲王威廉三世还未成年,年仅 14 岁,国家的最高权力由摄政委员会负责监护并代行。根据 1654 年《继承法案》,摄政委员会作为威廉三世的法定监护人,对他的教育、婚姻以及政治事务都拥有绝对控制权。摄政委员会代行执政职权,掌管着国防、外交、财政等重要事务。委员会由荷兰省 7 名摄政与泽兰省 3 名代表组成,其中荷兰省代表占据绝对多数。我作为荷兰省最高行政长官,虽然能直接控制联省议会 60% 的财政预算,但对于是否要对大明发动海战这样重大的决策,我得征求一下委员会二把手阿姆斯特丹市长安德烈亚斯?德?格雷夫的意见。”
阿姆斯特丹市长安德烈亚斯?德?格雷夫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大议长,诸位,我呢,还兼任着荷兰省财政委员会的职务,掌控着阿姆斯特丹银行。从财政的角度来看,派出舰队远征大明,实在是太远了,而且风险极大,很不值得。如今法兰西实力强大,我们不如放弃与大明作战的想法,把这些钱用在和法国搞好关系上。我已经批准向法国王室贷款 200 万荷兰盾,以此换取法国对我们荷兰贸易的默许。咱们荷兰人,本来就是靠做生意发家的,只做生意,不搞战争,这才是最赚钱的,也最符合我们商人的本性嘛。”
阿姆斯特丹市长安德烈亚斯?德?格雷夫心中暗自盘算,与大明开战风险巨大,且不说胜负难料,就算胜利了,后续的经营和维护成本也极高,远不如与法国搞好关系,通过贸易来获取稳定的利益。
大议长维特听了阿姆斯特丹市长安德烈亚斯?德?格雷夫的话,心中权衡利弊,觉得他说得确实有道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格雷夫聪明啊,我同意你的看法。今后,我们就把精力放在和法国搞好关系上,多多发展生意,而不是盲目地发动战争。战争只会让我们陷入无尽的麻烦和损失之中。”
海军上将米歇尔?德?鲁伊特听了,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大议长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也无力改变。
就这样,荷兰在面对大明的强大压力下,选择了退缩,将重心转向与法国搞好关系,继续在商业利益上做文章。
在西班牙那宏伟却略显压抑的皇宫内,年仅 14 岁的西班牙帝国国王卡洛斯二世坐在王座上,显得有些稚嫩。他的母亲、帝国实际统治者、摄政女王玛丽亚?安娜正神色凝重地召集大臣们开会。宫殿内气氛紧张,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预感到有什么重大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恭敬地递给摄政女王玛丽亚?安娜。她眉头紧皱,接过信后迅速打开,仅仅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她缓缓抬起头,将信递给身旁的大臣,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你们看看吧。”
群臣依次传阅这封信,看完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整个宫殿仿佛瞬间凝固。
陆军总司令、王室核心、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四世与女演员玛丽亚?卡德龙的私生子堂?璜?何塞猛地站了起来。何塞在西班牙有着极高的地位,就在今年,他率军在葡萄牙边境的蒙桑图战役中击败布拉干萨王朝军队,暂时稳定了伊比利亚局势。平日里,他通过摄政委员会推动军事改革,将陆军规模从 8 万人增至 12 万人,装备燧发枪比例也提升至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