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轻笑了一下,易拉罐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打不过?所以呢?因为这可笑的理由就放弃?
之前他就觉得,宇田在面对○○时总是装着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要说他没有占有欲是不可能的,每次拖着个小打小闹的伤势在那家伙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易受伤体质。还有当时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什么害怕是假的,什么害怕大家为有所此动摇,所以未告知○○还活着且失忆的消息。
统统都是放屁。
害怕是假扮的,就杀了她。
害怕存在会动摇他人,就杀了她。
“你在那时候就确定了她还活着。”
所以什么都没做,就放任放她离开。就像以前一样不曾对她挽留,然后死了才学会后悔。
“你害怕的从来不是我们动摇,你害怕的是自己会最先——”
忽然,一道『连接成功』的声音打断了乐的话语,他啧了一声,吞下了没说完的话。在仰头灌了一大口饮料后,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
“反正,我还是认为她应该回来。”
触手可及的星星为何要拱手让给那群杀联的。
想要她回来。不止是人回来,她的目光、她的情绪,都应该牢牢倾注在他们,倾注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用欺骗的方式,他也想……不,也要在这片空白的记忆里落下无法磨灭的,属于他的印记。
危险?那是当然,恢复记忆后带来的反噬他也清楚。不过生气也好,愤怒也罢,那都是独属于他独一无二的紧密联结。
“会接她回来,但不是现在。”
宇田没有看乐,他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伤口。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与○○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救与被救。
一般来讲,救助者总会对被救助者投以同情与怜悯。
他见过太多那样的眼神,也一度以为自己也可以用这份独一无二的关系来维系与她之间的联系。用伤痕作为束缚,让她的目光为自己而停留。
可○○没有那种意思,无论是救人还是帮人,只是出于“不喜欢让自己后悔”的内心准则。
说得难听点,她其实是个十分自私的人。
哈哈,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按照自己内心的准则横冲直撞,丝毫不在意身后留下的一片狼藉。
“在等等吧,乐。”
宇田说。
距离她曾经死去已过去数年,为了那个目标,他们也等待许久。
“不要。”
乐拿起AR眼镜,在快要戴上时,那眼底燃烧的暗火如此清晰可见。
“她还活着。”
所以这次,我会抓住她。
3.
鹿岛: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