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骨折了,好在只是其中一只。小乔来看我,看着我涕泪四流的模样道:“别嚎了,我已经说服你哥放你出门了——你也真是牛皮,学什么不好学人家以死明志,这才关了你几天,就这样哭哭啼啼要生要死的。”
那一刻我真想把他暴揍一顿,脚疼还不兴人家流两滴眼泪吗?
门被敲响,他又起身去开门,回头道:“一顿吃很多的酷哥来看你了。”
我慌忙收拾眼泪鼻涕,陈望野进得门来,把一个保温桶放下道:“让我妈做的,养一下骨头。”
我打开看了一眼,有点脸红:“怎么还带这,阿姨费心了。”
小乔突然喷笑:“你俩搁这对对子呢?”
我大怒:“出去出去,不要打扰人家喝汤!”
乔思逸摸着鼻子灰溜溜走了,眼睛一直往我的汤碗瞅。
我就知道他是想蹭我的老妈靓汤。
“你太冲动了。”陈望野说,“就算要跳,也要提前叫我过来接应一下。”
我原本以为他也要说我做的不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句,没忍住笑了:“那不成罗密欧朱丽叶了?”
他怔住片刻,我也反应过来这个比喻不好,赶忙道:“我乱说的。”又岔开话题问他:“波比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这段时间打扰你们了。”
他只是摇头道:“你脚受伤了不方便照顾,等你好些了,我再把他送回来。”
这感情好,又能多见一面。而且——
“那刚好,过几天我也要出差巡演去了,先把他寄养在你家一段时间好不好?”
陈望野点头:“顺手的事儿,别担心。”又道:“你这脚伤,还能出得了差吗?”
“出不了也要硬出啊,要不然真要被乐团扫地出门了。”我郁闷道,“本来琴就没拉得多好,还三天两头请假的,这下回去要被指挥骂死了。”
陈望野问道:“哪里就不好了?”
我也问:“哪里就好了?”
我白清苑以波比的零食起誓,真的不是想听他夸我。
陈望野想了一下,说:“你打个电话给我。”
我:“面对面的,干嘛打电话?”
陈望野:“我让你知道有多好。”
我就依言打了过去,旋律溪水一样流淌起来,他问我:“这足以证明了吗?”
白清淮在门口盯着我们,忽然摇了摇头,叹口气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