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关顾小姐,易初云自然热情,不过,他看了看时间,不确定的问:“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了吧!”
“那不正好么,给他指一个好梦,不是么?”说完,年柏尧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留下易初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
冷静自持的年先生啊,顾小姐就是你的所有不冷静,不自持。在如何的闹,如何的虐,你对她的出发点也都是源于爱!
易初云只盼望顾小姐能够早日明白,能够对年先生敞开心扉。
这一刻,易初云对年柏尧与顾希城二人还是如此的乐观,然后……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顾希城不知道自己在这片黑暗的小树林里呆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已经没有那么的难受了,感觉自己又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额上,早已经撞出血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一片粘湿,甚至还沿着她的额角缓缓的滴落。
她伸手一碰,立即‘撕拉’一声,但是快.感还是胜过了疼痛。她喜欢这个滋味。
当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膝盖,脚腕的疼痛已经超越了额上的痛。她一下子没站住,就要朝着地面重重的栽下去了。
这时,一个身影闪过,瞬间熟悉的气息扑满了顾希城的鼻腔。
脑子已经清晰的顾希城暗叫不好!!!
果然,当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走出漆黑的小树林,走入光明的疗养院区域的时候,她看见了年柏尧冷峻的神色与紧抿的唇角。
她被丢入了汽车,他随之上车,“菲尔,开车!”
菲尔看了看一身狼狈异常的顾希城,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只是问:“初云呢?”
“他有事要处理,我们先回去!”
“不!”顾希城揪着年柏尧的手臂,她不能走,她还要去陪小白呢。
年柏尧瞪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血粘的手上。
她立即缩回。
她把他的衣服弄脏了,雪白的袖口,被她沾染得又红又黑的。
红的自然是鲜血。
黑色那是……不知名,不晓得从什么地方沾染过来的脏东西。
年柏尧说:“易秘书会留在这里照料好一切!你觉得就你现在这样子,留下来还能做什么?”
顾希城沉默了。
年柏尧说得对,她留下,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默默的,把身体挪到了一边,尽量不去靠近年柏尧,把自己缩小,缩得很小很小。
车内,一片的沉默。
菲尔问:“去医院还是……”
“去九溪源。”年柏尧打断了菲尔的话。
菲尔摸了摸鼻子,安静的开车。
回到九溪源,年柏尧就打发菲尔先走人了。
顾希城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是年柏尧把她抱上楼,丢上牀的。
然后他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顾希城就自己一个人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阵剧烈的刺痛将她激醒。
她犹如一个鲤鱼打滚般,从牀上跃了起来。
这才发现,年柏尧正拿着一罐酒精往她的双膝上浇。
疼得顾希城脸眼泪都出来了,她软软的说:“疼……别用酒精,用生理盐水冲洗好不好?”
“疼?”年柏尧却冷笑,又是半瓶直接浇了下去,顾希城呲牙咧嘴,“真的……好……疼……啊!”
可是这还是真正的疼,真正的疼是年柏尧用棉签推开伤口上已经有些结痂的污血之时。
她疼得整个人打颤,想要逃避,但是年柏尧直接上牀,一条腿横在了她的肚子上,压制了她逃避的举动,“你还知道疼么?顾希城?”
“唔……”
“呵呵……”他大声的冷笑,之后就不再说话。
双膝,双手,额头……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经过了他以上的折磨。
最后弄完的时候,她早已经因为疼痛,汗湿了全身,双眸带水的瞅着年柏尧,这眼神分明是在怨念。
“你真的知道疼吗?”年柏尧拿出绷带,替她包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