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相亲对象”。
招月思索片刻。的确,她不知道为什么刘原学长初次见面就如此贴心,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躲开他。
可能……因为简单?
他举起来的手很像在捞鱼,所以她像鱼一样轻快地游出去。
“不会啊。”招月陈述了事实。
厉盛迅速垂眸。
“那张瑞呢。”
“咳……”
她咳嗽两声,难以想象。
身边,他低头揉着咖啡包装袋,语气疏离地重复。
“如果张瑞给你披上外衣,会接受么。”
他强制地要求她直面问题。
招月答得理所应当:“不会。”
“那郑觅呢。”厉盛继续问。
“不会。”她说。
“郑觅是郑董事长的外孙。”他补充道。
“啊?”招月一时收不紧下巴。
意料之外,情理也之外,那个没头脑还天天高兴的大秘书居然也是身世显赫的豪门之子。
怪不得厉总常常容忍他几分。
“答案还一样吗。”
厉盛出言打断她的思绪。
“唔,一样。”
惊讶归惊讶,她不会因此改变想法。
“那孟城导演呢。”他又问。
招月嫌恶地皱眉:“当然不会,不可能接受。”
“可你没能拒绝他的酒。”
“那是我……”
我想喝倒他。
只是不太顺利,她有点委屈地想。
啪。
厉盛放弃了与挂耳咖啡纠缠,让它沿着指尖掉落。
“不算容易,”他听见她的辩驳,目光低敛,“对吧。”
流理台边缘,咖啡乌绿色的包装布满折痕。
招月看着它从三角形慢慢展开,变成拧巴的形状,压不实,也回不去。
她是聪明人,她们哲学系都是。
柑橘气息又泛起阵阵苦涩,忽然,她看穿了电梯里,他意图划清界限的谜底。
“那,我呢。”
窗户半开,纵容风声掠过,鼓动的气流险些盖住厉盛低沉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