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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坏了,我成仙尊了 > 写给你的故事

写给你的故事(3 / 3)

与此同时,真正的明月楼外。

明月楼内的洞天是一片广阔江景,楼外也同样如此。

“等得好无趣。”一位青年男子站在阵法的一处关窍,小声说道,“孟章神君身为四神君之一,这方世界无论何处他不说瞬息而至,至少也不该如此拖延,为何一定要我等维持阵法足足七日后方才亲至行刑?”

“是啊,迟则生变。”接话茬的是负责镇守附近那处关窍的少女,她眉头紧锁,亦是不解,“那可是镇守一方的仙尊,倘若她真的犯下滔天大罪,以她的实力,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而我们……”

少女说到这里,迟疑片刻,没接着往下说。

青年男子听出她未尽之意,冷哼一声:“我们这被调来压阵的三百六十观刑人,实力确实顶多只能算中游,但我可不认为会生出什么变故。且不说有上生星君与我等共同镇守,只说这诛仙阵的威能,无论罪仙如何神秘莫测,只要入了诛仙阵,哪个不是生门断绝,灵力枯竭,届时不照样得伏诛?”

修炼之人五感通达,又在阵中,虽相隔数里,大阵里的三百多位观刑人都听得清楚。

阵中另一侧,看起来神色格外疲惫的女人摸了摸自己被绷带缠着的左眼,抱剑望着明月楼的方向,闻言嗤笑一声:“说得好像我们不是靠暗算才困住逐华的一样。自古以来能封仙尊的都是狠角色,没有天君或神君那等实力压阵,这阵法眼下只能困住她而已,你要是敢进去,指不定就成古往今来第一个死在诛仙阵里的观刑人了。”

“共泓,慎言。”颇有书生气的女子站在高处主持着大阵运转,闻言有些头疼,不得不出声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上生星君您别瞪我啊,委婉是吧。”被称作共泓的女人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委婉的,说白了不就那样么——咱们一个月才三千灵石的补贴,这点报酬拼什么命啊,居然还操心起神君该干的活了。”

这话说得太在理了,众人皆颇有同感,一时间开摆的气氛弥漫开来,那青年男子更是讪讪,气氛正尴尬间,明月楼大门忽然打开。

所有人都以为逐华这是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纷纷紧张地绷紧身体拿起各自的武器,连先前信心满满的青年男子都吓得差点扭头就跑,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握紧了自己的剑。

只见那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缓步走出,她目光随意落在一处,对着看似空无一人的楼外沉声道:“我要申诉。”

众人:?

逐华继续道:“我要求你们重新调查逐华勾结魔族之事,考虑到你们如果重新调查此事必然会发现我对前尘往事丝毫不知,所以我也就提前说了——我不是逐华,真正的逐华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你们修炼者总不该认错神魂,届时你们自然会知道我是无辜的。”

众人:……?

共泓第一个绷不住,她噗嗤一声,大声回应:“堂堂仙尊面对死亡也如此畏畏缩缩,竟会说出这等荒唐妄语逃脱罪责!你说你不是逐华?那江月剑和无纤尘分明都在身侧,除了逐华还有谁能拿得走它们?我们会认错人,本命武器可只会追随一个人的神魂!”

逐华仙尊被呛了一下,很是无奈地将左手上的剑拔出,她看着剑身上铭刻的“江月”二字沉思片刻,又瞥了眼自己右手上拿着的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狼毫笔。

“原来这剑便是江月剑,笔便是无纤尘?可我顺手带剑只是因为它刚好在枕边,带笔也只是因为万一你们同意申诉我也好现场写下诉状啊。”仙尊喃喃自语。

她在明处,阵法隐匿了众人身形,因此她并未看到那些人看到她拔剑后又听到“现场写下”这几个字时几乎都忍不住后退半步恨不得立刻告辞跑路的样子。

“这武器并非我所有,只是正好在我身边罢了。”逐华仙尊试图辩解,“否则假设我真是逐华,那岂不是我说这剑是为量子力学,说这笔是马哲毛概,它们身上的字也应当跟着发生改……”

在逐华仙尊凝固的表情中,那江月剑剑身上的字当真变成了“量子力学”四个字。

惨白月色之下,逐华仙尊抿起唇,默默收起剑和笔,转身回楼,没去管那些隐在阵法后的众人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她是不是真的疯了?为什么要来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出?”

“量子力学和马哲毛概又是何意……”

“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就算疯了,她的道身和道法也确实如传闻所说,莫名给我一种仿佛世间第一等的感觉,虽说不上来,却感觉此人似乎近乎完美地趋近大道……”

共泓更是面露轻蔑,一改之前对仙尊的忌惮,如闲聊一般催动灵力高声道:

“本以为湘枫楼掌门逐华仙尊是何等有风骨的人物,结果死到临头不过如此,量子力学马哲毛概这类不知所谓的话都说得出来。天下谁人不知逐华仙尊第一美人的名号为何而来,所谓皮肉骨相皆为虚妄,样貌可改,神魂亦然,唯道无可改——如今见过你的道,倒确实是近乎完美,谁知为人却如此令人不齿,真不知你这种人是怎么参得如此大道的!”

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方圆千百里都在远远看诛仙阵这场热闹的各路神仙妖魔们听的,只要对灵力敏锐的人,基本都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她这样高调,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瞩目。

观刑人中有四位看服饰就知道师出同门的少男少女,他们自打被调来镇守诛仙阵起就面色始终木然,未曾讲过一句话。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位少女握紧拳头,忍不住说道:“万一仙尊真是被冤枉的……”

共泓偏头看向她,冷哼一声:“冤枉?你在质疑天君是非不分?”说罢,她又颇有深意地多打量了四人几眼,忽然说道,“哦,原来是青石岭的人,难怪这么为逐华着想,毕竟你们也算一家人么。不过啊,你们先别急着同情别人,青石岭究竟算不算魔道目前尚未有定论,要是逐华这事青石岭也有份,下一个该清算的就是你们!”

其他人也跟着嘘声不断,青石岭的少年们被激怒,另一位少女面有怒色,口不择言:“谁不知道此事诸多细节并未披露……”

四人中只有一位少男冷汗涔涔,他顾不上许多,连忙传音阻止自己的三位同门:书雪,小树,暂时先别说了!我知道仙尊是我们青石岭的客卿,大家都对她感到十分亲切,可她既早已自立宗门,又犯下这等大罪,这浑水我们不能替宗门蹚,或许会牵连更多人!

共泓懒洋洋地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更刻薄的话,那边的上生星君按了按眉心,终于忍不住了:“闭嘴!吵吵闹闹,都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不是都喜欢说么,有本事滚进诛仙阵内当着逐华的面讲,我不介意帮你们入阵!”

共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埋头专心打量起自己所守的这处阵法纹样,倒也真的安静下来,其他人更是不敢再说什么。

诛仙阵外数十里,青枫浦外湘水河边,一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身黑衣黑披风还戴了斗笠面罩,正站在船上发呆的人听到了共泓的话,豁然望向明月楼的方向,不知为何显然十分激动,但又有些犹豫不前。

更远的地方,青枫浦以西三百里的湘水上游处,有一片名为闲潭的大泽,大泽周围本有一些凡人居住,此时正一些散修逗留在此处,也听到了共泓的话。

“真疯了?不可能吧。”这些散修显然不信,“算了,是真是假也不关我们的事,本来我们也只是想等仙界那帮人完事后去明月楼找找有没有什么漏可捡。”

“就算捡不到漏,可以观得逐华仙尊的道法也不枉此行。”

“是啊是啊,她那道法虽说十分古怪,哪怕只见过残留的鸿泥雪爪也能感受到究竟有多么完美,在那之前我都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道法,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是此方世界的大道本身。”一位负剑而立的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很自然地加入了这些散修的窃窃私语。

“对对对,”正在闲聊的几位散修扭过头去,很自来熟地随口问道:“道友也是来捡漏的?”

“……嗯。”青衣女子应当是听说消息匆忙赶来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简单与他们客套了几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不再参与讨论。

几位散修闲聊了一会儿,之前自来熟的那位男子也不怕讨人嫌,虽看出青衣女子无意参与讨论,还是热情地向她套近乎:“对了,还未请教道友名号?届时我等不妨结伴前往青枫浦?”

所幸青衣女子并未露出厌烦之色,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答道:“才疏道浅,未有名号。我常用的名字叫做易流霜,诸位唤我姓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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