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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血战(3)(1 / 2)

 第45章 血战(3) 中午吃饭的时候,络腮胡子又发现了一些蹊跷:女人虽然冷着脸不搭理徐贵才,但把好吃的菜全都放到了徐贵才面前。给他添饭时,女人也用小木瓢压了又压,将碗里的饭堆得高高的尖尖的,生怕他吃不饱似的。而那徐贵才,竟像做了亏心事的狗一样,只顾闷着头呼噜呼噜地扒饭。偶尔抬起头来偷看女人,那双原本野性张狂的眼睛里,也平和了许多,柔顺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丝摇尾乞怜的讨好与谄媚。

络腮胡子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吃了午饭后,两人回到偏院的屋子里去休息,络腮胡子将徐贵才逼到墙角,追问他是不是昨天夜里把那女人睡了。徐贵才哪敢承认,赌咒发誓说根本没那回事。络腮胡子哼哼地冷笑道:“你龟儿子是啥德行,我还不知道!”

然后又愤愤地说:“你杂种不够朋友!我有啥好事都想着你,你有啥好事就把我忘了!”

徐贵才依旧不敢流露丝毫真相,嬉笑着拍着络腮胡子说:“我哪有啥好事啊?我有这样的好事,还能把你忘了?是你自己想偏了!”

络腮胡子白他一眼,推开他,气哼哼地躺到床上去休息了。

结果这天晚上,络腮胡子也学着徐贵才去“偷腥”了。他“偷腥”的对象不是铁匠铺的掌锤女人,而是她的女儿。他的想法很有意思:你徐贵才去偷当妈的,我络腮胡子就去偷当女儿的。当女儿的比当妈的年轻漂亮,如果我络腮胡子把女儿偷下了,就比你徐贵才强多了,赚多了!

可络腮胡子忽略了一点:当女儿的毕竟不是当妈的。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容忍你这般胡来?所以,络腮胡子撬开房门摸进屋去,刚将那小女子抱住,她就大喊大叫起来,还挣扎着跑下床,光着脚板跑到外面的院地里去,朝着母亲和爷爷的房间大声呼救,大声哭泣。

这一呼喊哭泣,不仅惊醒了她母亲和爷爷,还惊动了左右两厢的隔壁邻居。人们打着火把过来一看,不禁肺都气炸了:原以为你们川军是好人,是来帮我们山东人打仗的,结果跟韩复榘的队伍一样,还是要骚扰百姓,骚扰民女!

于是,人们就扑进屋去,捉住络腮胡子,要绑了他,送到团部去治罪。

络腮胡子偷鸡不着蚀把米,心里气不过,就将徐贵才供了出来。人们更加震惊愤怒,又纷纷跑到偏院去,捉拿徐贵才,要将他与络腮胡子一起扭送到团部。

本就惊慌失措的铁匠铺当家女人即刻呆愣在冰凉的院地里,满面羞愧悲切。老爷爷扶着门框站在睡屋门口,气得浑身颤抖,跺脚哀叹:“这是闹的啥事?闹的啥事呀?”

络腮胡子和徐贵才被界河镇的居民扭送到团部的时候,李嘉祥和李嘉祺还没有睡下,他们还在屋子里向张会长了解两下店的地形地貌以及街口巷道情况。两人一听徐贵才和络腮胡子竟然违反军令犯下如此罪孽,当即气得脸色铁青,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就喝令卫兵将两人拖出去,当众枪决!

张会长赶忙站出来劝阻:“大战在即,先杀兵士,恐怕不好吧?”

李嘉祥正色说:“正因为大战在即,我才按令行事!不然,我们怎么严明军纪,报答山东百姓?”

张会长搓着手,嘿嘿地笑道:“其实,这……这也没什么,不就……不就睡个女人嘛。”

李嘉祥说:“这不仅仅是睡女人的问题,它还关系到我们的军风军纪,关系到我们军队的形象问题!不把这两个害群之马法办了,我们还怎么有脸去打日本鬼子!”

说完,就将张会长推到一边,喝令卫兵将络腮胡子和徐贵才押到镇中心的广场上去,由他亲自执行枪决。

络腮胡子的脸唰地就白了,挣扭着身子大喊冤枉,说他连那小女子的边都没沾着,怎么能跟徐贵才比啊?再怎么着,他也不能跟徐贵才同等治罪啊!

李嘉祺正好走在他身后,抬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厉声呵斥道:“像你这样屡教不改的流氓恶棍,早该枪毙了!”

络腮胡子叫起屈来:“我怎么屡教不改了?我改了啊,你们不让我抽鸦片烟,我就没再抽了啊!”

“不抽鸦片烟了,就可以去骚扰民女了?”

“我是让徐贵才带坏的!”

“那你抽鸦片烟呢?又是谁带坏的?”

“是你们李家花园带坏的!你大哥二哥不种鸦片,不开烟馆,我到哪里去抽烟啊?”

李嘉祺怔住了,不由得别转头去瞪他大哥。

李嘉祥一听就恼了,猛地推了他一掌,呵斥道:“有啥冤枉你到阎王爷那里去说吧,这里不是你辩理的地方!”

徐贵才虽然在李家花园逞强放肆惯了,但在异地他乡,被众多愤怒的当地百姓拥着,被自己的主子提着枪亲自押赴刑场枪毙,这还是第一次。他面色死白,在摇曳的火把和飘飞的风雪中,一迭连声地摇头悲叹道:“没想到我徐贵才一生风流豪强,而今竟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亲人都没有!”

旁边的络腮胡子已经哭出声来,涕泪满面地说:“你毕竟弄成事了,安逸快活了。可我呢?我不值,我不值啊!”

两人很快被押送到镇中央的广场上,由卫兵强按住肩头,在堆满积雪冻得邦硬的泥地上跪了下来。

李嘉祥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面色冷峻地拉动枪栓,推弹上膛。

围观的镇民全都屏声静息,等待着李嘉祥手中的枪打响。有胆小怕血的女人,已经将脸扭向了背后。

这时,远处的风雪世界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喊声:“枪下留人,枪下留人哪!”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铁匠铺那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正由张会长背着,一路急跑而来。他们身后,还跟着铁匠铺的掌锤女人和那个年轻的小女儿。

几个人跑到广场中央,全都滚瓜落地似的朝着李嘉祥跪了下去。老爷爷拱起枯藤一样的双手,向李嘉祥请求道:“长官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吧!”

李嘉祥摇头,“他们犯了军纪,我必须按令行事!”

老爷爷赶急说:“我不怪罪他们,我原谅他们了!”

跪在两旁的掌锤女人和那个小女儿,也连声说,她们不怪罪两人,她们原谅两人。

李嘉祥叹了口气,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必须做到令行禁止。不然,我就无法带兵打仗了!”说完,就举起枪来,朝着犯人的背心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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