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生反手就是一巴掌。
没留力,结结实实抽在她脸上。
黄乐瑶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重重摔在床上,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耳朵里嗡嗡直响,嘴里全是铁锈味。
“清醒点。”
朱立生走过去,单膝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给过机会。是你爸自己找死,非要动我的鱼。”
“再说了。”
朱立生伸手,粗糙的指腹顺着她红肿的脸颊滑下去,停在那细嫩的脖颈上。
底下的脉搏跳得很快,突突跳。
“昨天早上是谁在电话里跟我表忠心?是谁说要把灵魂卖给我?是谁说要给我当牛做马?”
黄乐瑶身子僵住了。
那种恐惧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凉透了全身。
“怎么?现在想赖账?”
朱立生手上一紧,卡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收力。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你爸欠我的债还不上,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父债女偿,这规矩,不过分吧?”
“你要干什么……”
黄乐瑶喘不上气,脸涨得通红,两只手死死抓着朱立生的手腕,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道道红痕,却撼动不了分毫。
“我是……我是人……不是东西……”
“在我这,你就是个抵债品。”
朱立生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霸道。
“从今往后,忘了你那个大小姐的身份。在这个屋檐下,你只是属于我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如果你伺候得好,我也许会心情好,给你爸请个好点的律师,让他少受点罪。”
“如果你还想端着那个臭架子……”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响。
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在朱立生手里脆得跟纸一样。
“不!!!”
黄乐瑶尖叫,拼命踢打,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
“省点力气。”
朱立生根本不在意她的反抗,单手就把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窗外,天还没亮。
屋里那盏刺眼的水晶灯摇晃得厉害。
黄乐瑶看着天花板,那里映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她不挣扎了。
或者说,不敢挣扎了。
只要一闭眼,就是那个戴着手铐的老人。
这一刻,尊严这东西,比地上的破布条还要廉价。
……
次日清晨。
阳光刺破窗帘的缝隙,直愣愣地扎在地板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怪味,那是酒精混合着某种混合的味道。
黄乐瑶醒了。
她动了一下,全身骨头架子像是被人拆散了又重装了一遍,特别是两条腿,麻木得几乎没了知觉,膝盖上一片青紫。
她睁开眼,有些发懵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直到看见床头柜上那个空的威士忌酒瓶,还有地上那堆被撕成碎片的睡衣,昨晚那些让人作呕的记忆才潮水般涌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