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种防水耐磨的劳保服,给我来二十套!”
“一千二百五十块。”
“买!”
“老板,这种加重加厚的三轮车,我要一辆!”
“六千五,带牌照。”
“买!”
“老板,一百五十平的活动板房,今天就要,现在就去量尺寸!”
“一万五千七百五十块,加急费另算。”
“钱不是问题,今天必须给我拉过去!”
“好嘞!”
渔网,增氧泵,水桶,抄网……各种工具,又是一万五。
今晚请喜用的烟,酒,糖,茶,五千五,塞满了半个车斗。
锅碗瓢盆,被褥床单,一千二。
最后,朱立生开着新买的三轮车,拉着满满一车货。
后面跟着小舅开的旧三轮,突突突地杀到县城最大的鸿运大酒楼。
“经理,今天晚上,二十桌,给我上最好的菜!”朱立生把一沓钱拍在桌上,“六千五,够不够?”
“够!绝对够!老板您放心!我给您上最好的席面!”
从酒楼出来,天都快黑了。
二十六万的现金,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朱凤看着空了一大半的袋子,心都在滴血。
可她再看看后面那两辆装得跟小山似的的三轮车,又觉得,这钱花得值。
回到朱家湾,村口直接炸了锅。
两辆三轮车,一辆崭新,一辆破旧,都载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开进村。
村头树下闲聊的婆姨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快看!是朱家那小子回来了!”
“我的天,这是把整个商店都搬回来了吧?”
“新三轮!还买了新衣服!啧啧,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哈。”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哼,暴发户罢了,看他能神气几天!”
另一个声音立马接上:“就是,指不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钱来得快,去得更快!”
朱立生没搭理这些闲言碎语。
他把车停在院子里,招呼着早就等候多时的亲戚们卸货。
大姑,二姑,大姑父,二姑父,看到那满车的物资,一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
当朱凤把买给她们的衣服和化妆品拿出来时,大姑朱全香眼圈直接就红了。
“你这孩子……挣点钱不容易,买这些干啥……”
她嘴上埋怨着,手却宝贝似的抚摸着新衣服的料子。
等所有东西都搬进屋里,朱立生把院门一关。
他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三沓钱,每沓都是用皮筋捆得结结实实的。
“大姑,二姑,小舅。”
他把三沓钱,分别放在三家人面前的桌子上。
“当初我借钱,你们二话不说就给了。这钱,你们拿着。”
三沓钱,每沓三万。
空气,瞬间安静了。
“不行!这不行!”大姑第一个跳起来,“我当初就给了你三千,你这一下给三万,我不能要!”
“是啊生子,我也就给了一千,这太多了!”二姑也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