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到:“安通,之前来你这打听消息,都是除了当事人并无第三人在场,你这伙计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不退下?”
安通呵呵一笑:“无帅多虑了,这伙计是我收的弟子,我想着几年后就将衣钵传给他。
这不就让他在我身边时刻侍奉,也好让他长长见识,早日接我的班。”
左驰眉头一挑,端起桌案上的茶水,一边轻抿,一边开口到:“这跟你以往的样子可不同啊,我记得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要把这店铺生意传给自家儿子,这怎又多了个弟子?”
安通无奈叹息:“只怪我那儿子不争气,不管我怎么带他,一点长进都没有,与其有朝一日被他败了这家业。
倒不如传给别人,最起码着代代相传的营生还能传下去。”
左驰放下手中茶杯,砸吧砸吧嘴,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道了声:“是这么个道理。”
而左驰身旁的吊燕却已忍不住,见两人在这拐弯抹角,愣是不肯进入正题。
当即开口到:“阁下,我们这次……”
只是话刚出口,却被左驰打断到:“我们这次前来,其实也是为了一件大事。”
安通微笑道:“无帅但说无妨,我知道的必定如实相告。”
“呵呵,安通啊,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以前我来你这只要是打听消息,你第一反应就是伸手要银子。
这一年多未见,我这都没给钱呢,你就直接开口,一点都不像你。”
闻言,安通呵呵一笑:“时也命也,最近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做什么事都只看银子,我怕将自己积累的那些老主顾都吓跑了。
一句话,世道艰难,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喽。”
“也对,如今的天玑界也算得上是多事之秋,好多人都只能被人胁迫做些违心事,我也不意外。”
话毕,左驰接下腰间佩刀,一把拍在了桌案上。
随后讲到:“今日来我不为别的,而是为了我这把刀而来,你看我这刀有何不同。”
见到这把古朴且造型奇特的佩刀,安通双目闪过异色:“好刀啊,这刀造型古朴浑然天成,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宝刀。
让人一看,就觉如夜如月,想来已有了不少年头。”
左驰呵呵一笑:“好眼力,这刀的确不一般,这样你不是想着培养自家弟子嘛,今天我就让他开开眼。”
说着左驰缓缓抽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自他掌中发出阵阵寒芒。
左驰招了招手,冲那杵在安通身旁的伙计讲到:“伙计,既然你师父要你继承这家店,那就过来瞧瞧,我这手中宝刀一般人可是想看都看不着。”
安通也是笑着讲到:“是啊徒弟,你过去瞅一眼,当是增长见闻了!”
这伙计点头称是,来到左驰身旁,却见左驰手拿长刀,随后问到:“知道我这刀有何不同吗?”
“客官恕在下眼拙,真瞧不出异状,若是阁下不嫌弃,可否告于我听?”
左驰讲到:“我手中这把刀,可是能变颜色的,你可看好了……”
话毕,一股苍炎灼息萦绕于刀身,这伙计正疑惑眼前此人,说话怎这般模棱两可……
弹指间,刀身一颤!
剑影似梦浮沉起落,一记穿云似薄烟飘渺,其象万千难以捉摸,乍然而出!
剑芒如流水纤丝,无状亦不可拿捏,似山岚划过这伙计身体。
只一个刹那,左驰收刀入鞘,端起桌上茶杯。
他朝着那安通讲到:“好了,已经解决了,这会你该没有顾忌了吧!”
再看那伙计,身体颤了颤……
紧接着整个躯体自额头到裆部一分为二,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见这伙计死了,安通这才长舒一口气,随后讲到:“无帅果然聪明,这话外之音让你给听了出来。”
而身旁吊燕却是一脸大写的懵逼,迟疑到:“你们……不对为何要杀了这人?”
左驰冷笑到:“我之前和这家伙打过不止一次交道,这人是有个儿子。
但绝非他说得那般不上进,相反方方面面做的都是滴水不漏。
自家产业,平白无故传给外人做什么,安通自一开口就时时刻刻暗示于我。
那时我便知此伙计身份不同寻常,既如此留着此人做甚,当然是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