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傅彭氏与傅芷柔傅芷歆的纠缠被傅父制止后,傅建宁与孟知远倒是过了一阵安生日子。
孟知远打理着墨条庄子,一日复一日,第一批徽墨晾凉好了。
他马不停蹄的去了秦王府。
秦王府,西平郡主别院——
院子中小厮丫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西平郡主瞧着锦盒子里的墨条,是想摸又舍不得摸的,瞧着欢喜,圆圆的脸蛋快要笑出花来:“果真不错,你做的这个与我那没用完的那些味道,质感,闻着摸着,都差不了多少!”
“是吧?郡主殿下若是再夸奖,我都要骄傲了!”孟知远笑着,一脸欣赏的看着锦盒里自己的杰作,这可是,都是他孟家的手艺,怎么可能会差,只是初来乍到除了不甚了解皇城与江南的气候差异,第一批做出来要差些罢了。
西平郡主瞧着实在高兴,随手招了路过的小厮丫鬟来:“唉!就你们好了!”
几个小厮丫鬟“嗳”的应了声,上前来,西平郡主又招呼了两个贴身丫鬟之一的春月去:“你们与你们月姐姐去,拿了那柜子上的笔墨纸砚来!”
孟知远才晓得她是这个意思,不过换位思考想想也是,若是他孟知远得了欢喜的东西,一定会比她西平郡主还迫不及待玩玩。
“你啊你!”孟知远一脸我懂的笑笑。
西平郡主也不掩饰:“你送的,我迫不及待用用怎的了?安宁可没我好,她啊,还得明日我进宫给她,她还要明日才能用呢!日后,若是还有能与孟家墨条能媲美的,都得给我准备一份!”
孟知远开始布局:“我这个?我这个也是徽墨,只是百年传承下来,与别家的有些细微的差异罢了,不然,我老家祖辈也是徽州的,都是靠这个吃饭,只是发展不同而有的差异罢了,只要郡主不嫌弃,我才好呢,好呢!”
西平郡主捻着帕子,笑着:“你啊你,倒真是,你这个才只是生疏的作一通,都这么好,要是熟练了,还真能比得上孟家的了!”
不多时,几个丫鬟小厮拿了纸笔来。
西平郡主从院子中央亭子里的石凳子上起身,丫鬟与孟知远把帮忙把纸铺开,西平郡主左手拉紧右手袖子,右手拿了镇纸放在纸张边缘盖住,丫鬟才要研磨墨条,她就僵住:“住手!待我自己来会一会这新墨。”
西平仔细的倒茶水研墨,茶香与墨香混在一起,反倒心旷神怡的很,没有什么特异的难闻。
待清水混浊,西平郡主才自个儿提笔写字,孟知远瞧了,这字遒劲有力,一板一正,倒是有种垂垂老矣的宰相露出的文人风骨一般,不可言说,却一眼就可意会,纸上赫然是“花好月圆“四字。
“好字!”孟知远把千言万语压下去,只说了这句。
西平郡主另一个贴身丫鬟秋菊道:“夫人可识货的很,我家郡主的字,是陛下也请写了几回,如今宫中几副牌匾,都是我家殿下的佳作!”
孟知远与西平郡主来往的多了,互相的丫鬟都熟了,如今像姐妹一般。
西平倒是谦逊:“不过是皇叔垂怜我们小辈罢了,我呀,也就是个出丑的,你们倒是捧场!秋菊的小嘴儿也甜,跟抹了蜜似的!”
孟知远笑着,瞧着西平的字,与秋菊一般做派:“就是好看啊,莫要谦虚了,有实力,就该年少轻狂一番,不枉日夜苦练或是上苍天赐的天份!”
西平郡主闻言,笑的合不拢嘴,只道:“你倒是与女子不同,想法怎的与我哥哥一般,你们也算是在这方面‘臭味相投’了!哈哈!”
孟知远也觉得,可能就是女子与男子的差异了,女子从小学的都是委婉温顺,故而西平郡主才是这般谦逊,而孟知远从小学的是要勇敢,要敢于捍卫自己的事,故而才会觉得理应张扬一些。
孟知远是这般想的,若他是西平郡主,皇帝是自个儿的亲叔叔,自己又是贵女之首的几个,那有这才能不骄傲就是枉费了老天爷给的天资,又或者没有天资,是自己练出来的,那也不能辜负了自个儿的日夜苦练!
年少,就该是春风得意的才对,不然七老八十了看见孩童的年少轻狂,想轻狂,又没了年少的资本了,不会被人感叹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了,只会被人笑话年老了还如此矫情。
小丫鬟跑过来,只道:“郡主殿下,王姬殿下来了。”
话罢,安宁王姬的声儿便是传来:“西平!我给你拿了蝴蝶来了!我五颜六色的小蝴蝶啊!”话罢还摇摇自己手里的手帕。
安宁王姬王姬走进,才瞧见孟知远:“佑佑!你也在啊!”
西平郡主只气愤的模样:“好好说话,不许再叫我西平了!哼!”
孟知远还不明所以,西平郡主才对着安宁王姬傲娇道:“别人叫我西平也就罢了,你还这般,你个小混虫!”
安宁王姬也才道:“可是,西平,安宁,都是一个层次的,那,那,我下次不喊了,菡菡,原谅我吧!”安宁王姬在西平郡主不善的眼神中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