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当师父的会被徒弟吃的死死的?他这师父怕不是有名无实了。
事实上,还真有点。
愿意达成,花千骨高兴地在外面等待,一边撑着脑袋喝茶一边幻想黑衣加身的白子画会有多么冷肃帅气,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模样有些花痴。
没过多久,里面有了动静,“小骨。”
是白子画在喊她。
花千骨眼睛一亮,立马绕过屏风进去。
甫一看见里面的人,她痴了,竟忍不住放慢了脚下的速度,只为尽可能多欣赏他的风姿。
遥想前世她动心之初,便是因他瑶池之上携漫天桃花足踏雪莲而来,当时她便觉得世上不应有这样的人,认为光风霁月如他已不是言语辞藻所能形容的了。
这样的人理应生在最高的天上,是那高不可攀又圣洁无双的神祗,世人理应仰望,受其恩泽,憧其风姿。
而今,他走下神坛,融化内心的坚冰,当着她的面踏入万丈红尘,成为有血有肉,万千男子中的一个,她才恍然发觉,这样的他远比神祗更完美。
如果说白衣的他清冷如崖边霜雪,至洁至冰,那黑衣的他就是狂肆冷傲如帝王!不需一举一动便有手掌乾坤之势。
她一眨不眨地看他,直至在他身前站定,双眸俨然比之前更璀璨。
白子画看见了她眼里的惊艳,于是微微一笑,低头问她:“可还喜欢?”
他知道她想看他穿黑衣的模样,而看她的反应,效果当是不错。
花千骨笑容加深,一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欣赏过他的眉眼,而后低声开口,却是不自觉的低沉魅惑:
“极喜欢。”
她直视他的眼睛,幽幽问道: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穿黑衣的你远比白衣更惑人?”简直快将人的魂都勾去了。
惑人?这是什么词……
白子画嘴角微抽,刚想给她纠正,面前的人忽然踮脚吻来,双臂灵蛇般滑上他的脖颈,柔软温热的触感瞬间让他脑子一白,身体先于思维抱紧了她,想也不想反客为主,闭眸深吻。
浓郁惑人的幽香不断萦绕鼻间,爱人在怀,白子画被这抹气息迷的目眩神迷,体温升高,动作不自觉放肆起来。
轻纱外衣落地,花千骨被他抵在墙上亲吻脖颈和香肩,天鹅颈仰起,双手也缓缓攀住面前人的肩背。
湿热的吻在她颈间徘徊落下,时而急促,时而温和,如同面前人滚烫热烈的心一样。
花千骨没想到白子画反应会这么大,她原只是一时心悸想表达对他的欣赏和认可而已,谁成想给人的火点了起来。
白子画噬咬的越发厉害,花千骨想起他一会儿还要赴约,无论如何不能真做荒唐事,忙伸手推他。
“别亲了,还有事……”
白子画眉头一皱,理智缓缓回归,只能轻叹一声将人抱紧,却不再吻她了。
花千骨被脱的只剩了个抹胸长裙,登时别扭至极想推开他,长腿稍不注意碰到了什么,她动作一滞,脸色瞬间爆红,想也没想使法术瞬移了。
白子画闭眸垂首,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约一炷香后,白子画缓缓走出,径直坐到了梳妆台前。花千骨喝茶的动作一顿,才想起还没梳发。
她闭了闭眼,认命地走过去。
黑色衣袍和配套发冠都是她亲手打造的,有白子画默默配合,梳发束发的效率更是直线上升。
花千骨将白子画脑袋两侧的发丝单独拿出两股来编成细辫,拉过来一同并于脑后,可束冠时却纠结了。
她拿着金丝银冠比了比,总觉得高高戴个发冠更显精神与气势,可手稍微拿低些,抛却发冠选个形状考究的束发金簪也不错。
垂眸思考了会儿,她果断选择了在白子画脑后别上华贵大气的嵌银丝金簪,再用梳子将发丝理一次,大功告成。
花千骨满意地看着镜中的男子,得意于终于打造了一件高格局的艺术品,实在对得起她一流的眼光和面前这位超越天人的风姿,不好好装扮运用简直暴遣天物。
白子画从始至终未发一言,他背对着身后人,却从她动手之初便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转换,没有一刻不聚焦在她身上。
花千骨被他盯得有些羞囧,一把捂住那双眼睛。
“你干嘛一直看我?”
让她好不容易修出的脸皮和几十年积淀的沉稳险些找不着落脚的地儿了。
镜前人轻笑一声,大掌握住她的手却没拿开。她听见他饱含沧桑和一丝乞求的声音低低响起:
“许多年无人给我束发了,这画面似曾相识又倍感陌生,不若以后还是你来?”
以后都是她来……这意思是让她专职打理他的头发?
这人…变着法让她承诺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