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高副校长不以为然，“朗校长只是为女学生提供上进平台。是武晶这类女生自己不争气，非要和某些男人搞得暖味不清，能怪朗校长吗？”

张副校长一时语塞：“这、这太不像话了！”

高副校长继续说：“你懂什么？全深圳都停电停水，只有我们校区还有自来水，每晚供电两小时，这可都是那些女学生的功劳。”

张副校长结巴起来：“这、这……真有此事？”

“所以说你是书呆子。”高副校长叹气道，“学校里关于朗校长和某些女生的传言都是谣言，子虚乌有。你以后听到这种谣言，一定要当面斥责，以免下面的人天天乱嚼舌根，影响学校的光辉形象。”

张副校长跌坐沙发，双手抱头：“学校还有什么光辉形象啊！”

“你懂什么？”高副校长提高声调，“时代巨变，全球停电，你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学校倒退回原始社会。朗校长却积极进取，为我校争取到最前沿的科技，这不是光辉形象是什么？难道你想退回农耕时代？”

张副校长无言以对，沉思良久才说：“难道为了维持光鲜生活就可以不择手段？学生家长把孩子们交给我们，我们有责任教育和保护他们。对那些女学生，我们同样负有责任！”

“她们是成年人，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需要你我操心。”高副校长不以为然，“如果你去教育武晶，她会承认自己和某些大人物上过床？说不定还会吐你一脸唾沫，她反而觉得朗校长才是好人。”

张副校长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大步离开办公室。

高副校长关上门，心想这个空降下来的张副校长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若不是看他家里关系深厚，才懒得说这么多。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自己的素质都被拉低了。

听说蝴蝶在南美洲扇动翅膀，能在美国引起龙卷风。刚才那番话，不知能否在张副校长心里种下不愉快的种子？只要他不痛快就好——大家都不该喜欢朗校长。看他如鱼得水的样子就让人生气！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当校长，岂只是德不配位！简直是祸害！不知毁了多少单纯的女学生！

高副校长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几天后，郭海洋的公司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当秘书通报有警察来访时，武晶明显注意到郭海洋脸上掠过一丝不安，虽然很快恢复镇定，但那一瞬间的慌乱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郭海洋快步走向会客室，武晶默契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个秘书助理应有的距离。

“听说盗窃贵公司贵重物品的嫌疑人刘继和李排骨，是您安排住在海乔招待所的？”一位警官开门见山地问道，另一位警察同时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郭海洋坦然承认：“是我安排的。我也没想到他会起意偷盗公司物品。”

“您和刘继、李排骨很熟吗？”

“我和刘继算是老朋友了，他是我前女友的好友。李排骨是第一次见，刘继介绍的。”郭海洋的回答流畅自然。

“你前女友叫什么名字？”

“卢乔。”

“您说她是前女友，意思是你们分手了？”

郭海洋沉默片刻，声音低沉了些：“我和卢乔没有分手，她去世了，所以我只能称她为前女友。”

“她是怎么去世的？”

“在海上遇到雷雨天气，被雷击中身亡。”

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就是说死于意外。”

郭海洋点头：“是的。”

“那刘继为什么来找您？您又为什么安排他住在海乔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