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刺骨的寒意混着鞭子抽在背上的剧痛,把宁琛从混沌中拽醒。
“…懒骨头!嫡母训话都敢走神,果然是贱胚子!” 粗哑的咒骂声和风声混在一起。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堆满卷子的课桌,而是皑皑积雪和一双沾满泥污的古代绣花鞋。
我不是在高三午休吗?这梦也太疼了!
“还敢瞪我?”那婆子见状,扬手又是一藤条抽下来!
宁琛心底一股邪火蹭地冒起,现代学生受老师气,古代庶女还要挨奴才打?
凭什么!
她下意识就想反抗,但这身体虚弱笨拙,根本躲不开。
藤条带着风声落下,她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物理课刚讲的动量公式:P=mv……这动量砸下来,杀伤力不小啊!
“唔!”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疼得她倒抽凉气,心里骂娘的话刷了满屏。
不是梦!我昨天刚过18岁生日啊。
“王妈妈好大的威风。” 一个清亮的女声带着笑传来,“我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里的屠户在教训牲口呢。”
宁琛抬头,只见一个披着大红猩猩毡的少女抱着手炉,笑吟吟地站在月亮门边。
是韩宸!
同桌!虽然梳着古装发髻,但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一模一样。
王妈妈脸色一变,赶紧赔笑:“韩小姐说笑了,老奴是奉夫人之命……”
“夫人才说了要姊妹和睦,你就把二小姐打成这样?”韩宸踱步过来,指尖弹了弹宁如霜肩上的雪,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说:“奇变偶不变?”
宁琛瞳孔一震,几乎是本能反应:“符号看象限!”
“Bingo!”韩宸眼中闪过狂喜,随即恢复常态,对王妈妈冷脸道:“人我带走了。母亲要是问起,就说我看她可怜,领回去教教规矩。”
韩宸拉着宁琛,几乎是脚不沾地地穿过几道回廊,走进一间偏僻的暖阁。
“砰”地关上门,韩宸长出一口气,转身就抓住宁琛肩膀,压低声音激动地说:“卧槽!宁琛!真是你!我还以为就我一个倒霉蛋穿到这破地方了!”
宁琛还处在懵逼和疼痛中,龇牙咧嘴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来的?这什么鬼地方?刚才那老妖婆谁啊?她凭什么打我?”
“停停停,你问题太多了!”韩宸赶紧打断她,“长话短说,我们穿越了。现在是天启十二年,这里是京城宁府。你,现在叫宁如霜,是宁家爹不疼娘没了的庶女,刚才打你的是嫡母手下的恶仆。我,现在是将门嫡女,韩佩蘅。”
宁琛听得两眼发直:“庶女?嫡女?所以刚才那老妖婆打我,就因为我是什么庶女?”
“Bingo!理解得很快嘛!”韩佩蘅拍拍她,“你这原主性子软,在府里就是受气包。不过现在你来了,咱可不能任人拿捏了。”
宁如霜揉着发痛的肩膀,一股火气冒上来:“凭什么?法治社会……不对,这古代就能随便打人了?等等,我家有钱吗?我要是跑路,能带走多少?”
韩佩蘅翻了个白眼:“姐妹,重点是这个吗?你那个便宜爹是京城最大盐商,有钱,但跟你没啥关系。你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小命,然后想办法搞钱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