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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综]小鹿落不下 > 还是木兔!

还是木兔!(2 / 2)

“越拖越不想跑!一口气冲出去才是最爽的!相信我,真夜!”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初鹿野真夜在内心悲鸣,身体却只能认命地、慢吞吞地从还残留着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前世面对枪林弹雨都未必有此刻这般悲壮的心情。

他感觉自己不是要去晨练,而是要被押赴一个名为“木兔式活力”的刑场。

………

结论已定,反抗无效。

初鹿野真夜,前港口黑手党干员,此刻只能像个被押解的犯人一样,被精力过剩的木兔光太郎“护送”到洗漱间。

整个过程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快一点快一点!牙膏挤这么多就够了!”木兔光太郎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开,几乎震得他手里的牙刷都拿不稳。

“哇!你洗脸好慢啊!要像这样,唰唰两下就搞定!”这孩子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脸上比划着根本不存在的高速洗脸动作,溅起的水珠甚至弹到了初鹿野的脸上。 “头发!头发翘起来了!没关系,跑起来风就会把它压下去的!”

初鹿野真夜:“……”

他面无表情地刷着牙,透过镜子看着身后那个一刻不停、不是在做高抬腿就是在模拟扣球动作的身影,感觉自己不是在洗漱,而是在进行某种限时拆弹任务,而监工是个完全不懂技术只会催命的狂热分子。

那种毫不掩饰、专注又灼热的视线一直钉在他的背上,让他后颈的汗毛都要立起来。

前世出任务时,被敌人窥视的感觉也不过如此,甚至可能还没这么让人神经紧绷——至少敌人不会在你刷牙的时候大声指导你如何更快地摩擦臼齿。

他动作机械地完成每一个步骤,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够了,真的够了。这辈子,下辈子,都再也不想体会这种被人用充满活力的目光死死盯着洗漱的感觉了。

这比严刑逼供更摧残意志。

当最后一把冷水泼在脸上,初鹿野真夜几乎带着一种解脱的心情关上了水龙头。

还没等他喘口气,一只热乎乎的手就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背上,力道不轻,差点让他把刚才的漱口水咽下去。

“好!完美!状态绝佳!”木兔光太郎的眼睛亮得吓人,仿佛完成洗漱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丰功伟绩,“出发!公园征服作战开始!”

真夜看着镜子里自己生无可恋、还挂着水珠的脸,以及身后那个兴高采烈、仿佛要去参加祭典人,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前途多难。

这四个字从未如此具体而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终于结束了堪称“酷刑”的洗漱监工,初鹿野真夜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高强度遭遇战,精神上的疲惫远胜于身体。

他被木兔光太郎半推半搡地、风风火火地带向餐厅,仿佛慢一秒都会错过什么重大仪式。

然而,与身后小太阳般的急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餐厅里弥漫着一片祥和又略带残羹冷炙的“事后”氛围,甚至还多了两分看热闹的趣味和一丝微妙的歉意。

木兔妈妈正悠闲地端着茶杯,看着早间新闻;木兔爸爸手里的报纸翻过了最后一版。

而餐桌旁,还坐着两位初鹿野昨晚刚认识的、木兔光太郎的姐姐——大姐木兔兔美和二姐木兔雅美,以及——他的母亲,初鹿野佳纪。

她们显然已经享用完毕,兔美姐姐正慢条斯理地喝着餐后牛奶,雅美姐姐则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按动着。

初鹿野佳纪面前也放着空了的餐具,她正端着咖啡,看到被木兔几乎是“押运”过来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好笑和些许无奈的神情。

餐桌上的味增汤已经不再冒热气,烤鱼只剩下整齐的骨架,米饭锅也见了底。一切迹象都表明,家庭常态的早餐时段已然完美落幕。

“啊啦,光太郎,真夜,早上好。”木兔妈妈笑眯眯地看过来。

“哦!猛禽类小弟和他的小雏鸟出动啦?”大姐兔美放下牛奶杯,嘴角勾起一抹看戏的弧度,语气带着长姐特有的、略带调侃的慵懒。

二姐雅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目光在初鹿野那生无可恋的小脸和自家弟弟那过度兴奋的脸上扫过,言简意赅地评价:“能量等级差,Overload(过载)。”

初鹿野佳纪轻轻放下咖啡杯,语气温和地开口:“真夜,还没吃早饭呢……”她的目光带着母亲的关切,隐隐觉得让儿子空腹跟着精力如此旺盛的木兔家小儿子去“晨练”似乎有点不妥。

“妈妈!我们现在要去进行晨练特训!征服公园!”木兔光太郎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地宣布,完全无视了周遭的各种目光和评论,仿佛在汇报一项伟大征程的开启。

“是嘛,真努力呢。”木兔爸爸从报纸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惯常的温和,“不过真夜还没吃早饭吧?光太郎,你要照顾好弟弟哦。”

初鹿野的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看!连妈妈和木兔伯伯都发话了!总该先吃饭……

“没关系!”木兔光太郎的回答斩钉截铁,彻底碾碎了那点星火,他甚至转向佳纪,试图用他灿烂的笑容说服她,“阿姨!空腹才是锻炼的最佳状态!吃了跑会吐的!对吧,真夜?”

突然被点名的真夜:“……”

他对上自己妈妈欲言又止、略带担忧的目光,木兔父母投来的、略带惊讶但似乎又觉得“啊果然是光太郎的风格”的宽容目光,以及两位姐姐————兔美姐是毫不掩饰的“看好戏”,雅美姐则是冷静的“数据记录中”————的眼神,只能把到了嘴边的“我其实很想吃饭”硬生生咽了回去,挤出一个极其微弱的、近乎扭曲的笑容,对着自己的妈妈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我没关系”。

对的…会吐的…妈妈,救我… 他在心里默默流泪呐喊,胃部因为饥饿和即将到来的未知折磨而同时开始抽搐。他甚至觉得雅美姐姐那声“Overload”精准得可怕。

“嘛嘛,光太郎有干劲是好事。”木兔妈妈笑着打圆场,也试图让佳纪放心。

“加油哦~小雏鸟,别被猛禽类甩太远。”兔美姐姐挥了挥手,语气里的笑意更浓了。

雅美姐姐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又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疑似记录着什么。

初鹿野佳纪看着儿子那副“壮烈”的模样,最终还是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了句:“那…要小心点,别太勉强了,真夜。”

所谓的“准备工作”原来不是指填饱肚子,而是指在空腹状态下,在自家母亲爱莫能助的注视下,亲眼见证别人吃完丰盛早餐后残局的、并且还要在全家人的“目送”下踏上“征途”的、更加残酷的综合性预备课程。

他被木兔迫不及待地拉着往外走,回头瞥见餐桌上那孤零零的鱼骨头、姐姐们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妈妈那混合着好笑与一丝担忧的笑容,都觉得那是一种混合着诱惑、“祝你好运”和淡淡母性关怀的、极其复杂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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