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说过的,对!他说过的,我可以得到那个位置,所以你也不会死的,我们会赢的。”江染甚至想将希望寄托在这个上面。
太突然了!
对,也许会吧,江染有些不自信了,毕竟楚墨迟都说说不准的事,自己又怎么知道呢,仅凭一条虚无缥缈且不明确的预言,简直是荒唐。
“行言,他是说过,可那只是预言,他也不肯定。”楚墨迟笑着看他,这个时候还在欣赏着他的可爱姿态。
江染见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有些恼怒了,按着他的肩膀,有些严肃的说道: “那不行!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行,行言,你得活着,你得好好的,曾经我那只是玩笑,你若死了,那我就没有了意义,如果真有这一天,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我不要求你必须像那些女人一样为我守贞节,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一个玩笑,注定不长久的,是我强求来的缘分,这一年来,你受苦了。”
又是这样轻飘飘的,仿佛以前的一切都不算话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又是我遇见的,为什么不能善始善终,这不是命,不是的。
“文卿,我以为你明白,我早就喜欢上你了,没有其他人,一开始是你强求来的,那你就必须给我善终,不许这样就离开了。”
江染都觉得有些可笑,凭什么什么都要由命,一开始就是楚墨迟强求自己,到了现在居然说放就放,自己就那样廉价么,为什么不能一起。
一时心急,就想出了许多不太妥当的法子,江染想着先躲起来就好了,不要回京,这样就不会了。
“我们不回去好吗。”
楚墨迟又闷笑几声,抚了抚身旁的墓碑,叹了口气:“后头再说吧,一切未定。”
也对,江染这才想起,自己真的是一时脑热,什么都说出来了,不回去也有人会来的,只会更危险,而且会让其他的许多人陷入危险。
“母亲,你看,又是些小事,见笑了,一定要保佑他,我只认定了,儿子心悦于他,此生不换。”他又仰头望天,语气是那样的平缓。
又是过了许久,不知为何,天上浮出些乌云,今夜应当要下雨了,也不知道京城那边局势如何。
希望这番,能够得到天命的庇佑。
———
(三日后)
“行言,时候到了,五公主来了。”
楚墨迟手中拿着苏阑叫人送来的信纸,很明白的写着,五公主已经到了解忧阁。
并且。
今日正午约定二人至她名下酒楼。
“宴箫还是来了……”江染心情总有些复杂,这些事情来得太快了。
“她正午请我们去天香楼,那是她名下的酒楼。”
“只怕是鸿门宴,你去么?”
江染叹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这样紧张了,似乎所有人都划清了界限,不敢越雷池一步,昔日的亲情也只得暂时放下。
毕竟他也意识到了危机,离他很近。
“放心,她在江南不会动手,这地方大部分都是苏阑的势力,她看在面子也不会。”楚墨迟安抚一样的揉了揉江染的发丝,笑闹着与他说。
“那好。”
不过,江染还是有些莫名的担忧,总感觉会出什么变故,但又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