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耗子精,竟然勾结外人来堵他们!
“老婆子可不敢找死。”
灰婆子嘿嘿怪笑,精光四射的小眼睛贪婪地扫过我怀里(那里揣着将军骨的气息)。
“就是觉得…几位仙家得了宝贝,老婆子我跑前跑后,差点把老命搭进去,连点汤汤水水都没捞着…这不合适吧?还有这位小哥…”
她目光转向我,充满了怨毒,“老婆子的耗子,可被你坑死了不少!这笔账,得算算!”
她一指那拎着杀猪刀的痨病鬼:“这位是‘血屠子’杜老七!专门料理不听话的牲口…和人!”
又指了指那对抱着拨浪鼓和布娃娃的双胞胎,“这二位是‘哭笑童子’,最会哄小孩儿…玩魂儿!”
“识相的,把将军骨!还有那小子身上的宝贝!都交出来!老婆子我做主,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
灰婆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杜老七的刀,可是饿了好几天了!童子的布娃娃,也缺个新伙伴!”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胡三姑周身寒气凛冽,冰蓝的眸子锁定灰婆子,杀意沸腾。
黄二爷红脸膛气得发紫,狐火在周身明灭不定,死死盯着杜老七那把杀猪刀。
柳常青握紧了藤杖,枯槁的脸上满是凝重,将昏迷的白老蔫护在身后。
王墩儿吓得腿肚子直转筋,扛着白老蔫直往后退。
而我,胳膊还被柳应龙那蛇精病死死缠着。
这货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杀意,非但没害怕,那双冰冷的墨绿竖瞳反而亮了起来,闪烁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他甚至还伸出冰凉滑腻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盯着那对“哭笑童子”,像是在评估哪个“玩具”更好玩。
“啧…真他娘的晦气!”
我低声骂了一句,感受着怀里那半葫芦“神仙倒”沉甸甸的分量,再看看对面那三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歪瓜裂枣,一股久违的滚刀肉狠劲混合着“收债”后的好心情被打断的邪火,“噌”地窜了上来!
“灰老婆子!”
我扯着嗓子,脸上挂起那副招牌的混不吝笑容,“大清早的拦路抢劫?你他妈是穷得连耗子洞都当掉了吧?还带帮手?一个杀猪的痨病鬼?俩唱大戏的傻子?咋的?想组团去地府唱堂会啊?”
我一边骂,一边飞快地扫视战场。
胡三姑肯定对付灰婆子。
黄二爷被那“屠灵刃”克制,对上杜老七怕是要吃亏。
柳常青要护着白老蔫,能动用的力量有限。
那对“哭笑童子”的婴灵怨气…最是麻烦!
专攻神魂!
至于我这边…
我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缠着的“人形挂件”——柳应龙。
这小子虽然脑子缺弦,但实力绝对不弱!
刚才恢复那速度,简直变态!
而且…蛇毒可是好东西啊!
“喂!挂件!”
我用手肘捅了捅柳应龙的肋骨,“看见那俩抱着娃娃唱戏的傻子没?他们想抢我宝贝!还想把你抓回去当宠物蛇泡酒!怎么办?”
柳应龙冰冷的竖瞳瞬间锁定那对“哭笑童子”,墨绿的瞳孔危险地收缩成一条细线!
一股阴冷、粘稠、带着浓郁草木腐朽剧毒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毒瘴,猛地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带着一种纯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泡酒…不好玩。毒死…好玩。”
妥了!
我猛地拔开怀里水囊的塞子,一股浓烈到炸裂的骚腥狐臊酒气冲天而起,熏得对面的灰婆子都皱了皱鼻子!
“黄二爷!接好了!您老的‘神仙倒’…借来洗洗地!”
我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那沉甸甸、装了小半葫芦“神仙倒”的水囊,朝着那对“哭笑童子”头顶正上方,狠狠地…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