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招考试最后一段时间里,刘宇潮一直跟迟曙和立宵住在一起,刘宇潮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数学基本稳定,立宵的英语一如既往的好,数学成绩还是起伏很大,几套测试卷做下来,心态几乎要崩,会的都会,不会的真的是一点都不会,迟曙也要崩了。
距离中招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立宵被立云和接回家了,主打一个考前松弛感,不能太紧张,迟曙没拦着,这几天立宵数学卷子做的要比三年的加起来都多,已经在边缘了,再学下去估计不用考了,立宵已经到了看见迟曙都没什么挑逗怼人的心思了。
迟曙被迫住进了刘宇潮家,刘妈妈倒很平静,只一句话,心态放平,一次小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考多少算多少。刘宇潮几乎都惊了,这简直跟之前一直逼着让补数学放狠话的刘妈妈判若两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刘宇潮感觉自己也算是享受到了天子的待遇。
立宵在家几天也没闲着,错题本就这几天就一厚本子,全是粘的数学题,他也是人生十六年头一次这么焦虑,还是为一个考试,这简直太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了,立宵烦躁又焦虑,总想发脾气,最终叫着李梓舒和王阳朔去喝酒,结果到了酒吧三个人没精打采,最后一口酒没喝跑去河坝上吹风,也是德行了。
“我很难想象我们三个人竟然会出来散步。”
“看起来考试是一个养生的好办法。”
“养个屁的生,等考试一过,我买一箱的啤酒喝死我自己,我真是从没有这么努力过,都怪立宵,妈的,他突然转性,一个三天两头逃课的人突然认真学习,真给我吓懵了。”王阳朔扣着河坝上的碎石头,往湖里打水漂。
“话说宵儿,你在迟曙那里补了这么久的数学,有效果吗。”李梓舒按着石头坐上去,立宵也跟着坐在旁边。
“忽上忽下的,我的心都快转成回旋镖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效果。”
“那你觉得你考五高有希望吗?”王阳朔插一嘴进来。
立宵瞥他一眼,“比着一高差了一点儿。”
“我靠!”王阳朔瞬间崩溃,“我最终还是被组织排除在外了吗?”
“哈哈哈!”李梓舒不厚道地笑了起来,“难道你一直以为我们宵儿整天跟迟曙黏在一起谈恋爱呢,迟曙可是数学小王子,宇潮的数学都被他提上去了,很有为人师的责任感。”
“我现在去跟他拜师晚不晚啊。”王阳朔玩笑似的鬼哭狼嚎,踢了踢立宵的脚。
“啊?”立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什么,“不晚吧,我跟迟曙说一声。”
这次轮到王阳朔愣了,“我开个玩笑啊宵儿,你想什么呢六神无主的。”
“宵儿,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亏心事儿啊,怎么突然如此慌乱?”李梓舒挤开王阳朔,凑到立宵面前转着眼珠子,“让我想想我刚才说什么了。”
“行了行了,哪有什么事儿,我焦虑那个物理电路题到底怎么写来着?”
对物理深恶痛绝的李梓舒听到这话瞬间拉下脸,“行啊宵儿,你是到底有什么小辫子被我捏住了不惜伤害我来掩饰,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松弛感,竟然在这种情景下给我提物理!”
王阳朔站在旁边要笑岔气,“李梓舒,你还松弛感,你这几天一天到晚那么狂,宵儿也算治住你了。”
李梓舒还要再说话,被王阳朔捂着嘴往桥外扔,“你说说你说说,语文老师辛辛苦苦给你培养这么高的文学修养,让你这么能说就是让你怼人的,能不能说两句好听的来说说,能不能!”
王阳朔拖着李梓舒挠他的胳肢窝,李梓舒的腿在地上像转陀螺,口水流了王阳朔一手,“我去我去,你还人身攻击啊!”
王阳朔撒了手,李梓舒直接躺地上,喘不过来气,“宵儿,等考完试,我必须跟这个孙子干一架,让他知道学霸不仅有内在修养怼得他他抬不起头,还有外在修养打得他他直不起腰。”
“他他他,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堵不住您的嘴啊大学霸!”王阳朔苦大仇深甩着手上的液体,想把手剁了。
“你至于吗。”立宵坐在河坝上看戏,“你忘了你俩初二的时候还接吻,那时候你不直接把他口水吃了。”
“我靠我靠!我们就嘴唇碰了一下,哪有这么恶心,我要真吃了口水我要去医院洗胃!”
李梓舒在地上笑得腰都弯了,“王阳朔你等着,等我考完试我天天往你茶杯里吐口水,我让你把胃洗烂!”
立宵没忍住啧了一声,“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两个差三岁的预成年人成熟一点儿行吗,小学生都不这么幼稚了。”
“立宵!你今晚看戏看热闹了是吧,你看我还给你补不补化学,你就搁那可劲儿嘚瑟!”李梓舒扶着地站起来,又被王阳朔按了回去。
“小舒舒,还有三天考试了宵儿还用得着你补,你今晚在我消气儿之前别想从地上爬起来。”王阳朔一屁股坐他肚子上,李梓舒差点背过气去。
“宵儿宵儿宵儿,快救救我,你要救我,我那套自编化学押题错题集借你看,行不行不?”
“宵儿你别听他的,就他那狗字你都看不清纸上爬的出川是公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