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托梦? 回家的时候,林晨还处在茫然的状态中。
推开出租屋的大门,走进屋内,便看到大咧咧双脚蜷曲在椅子上玩电脑的林嫦,以及坐在地面竹席上,美滋滋把玩着手机的利姆鲁。
这手机是林晨前两天买给林嫦的,价格不贵,也就刚刚过千,由于是今年新款的缘故倒也不显得过时,基本功能也都有。
进屋的林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感觉被忽略的他沉重的咳了一声。
“有病就去看。”林嫦丝毫面子也不给,“看之前把饭留下。”
行吧,在林嫦眼里自己或许就是个外卖员。
我那个疼我爱我给我钱花的哥哥到底去哪了啊~
心中苦痛的哀嚎着,林晨反手将门关上,招呼着利姆鲁来吃午饭。
三人围坐在电脑桌的三角,利姆鲁满脸嫌弃手头的两肉一素,林晨却装作没看见的模样提起了今天中午的事情。
“我中午把人一拳打骨折了……”他简言意骇道。
林嫦抬头瞥了他一眼,嗤笑道:“谁家孩子这么倒霉?赔钱了吗?”
“没有,擂台上打的,那人也没太在意。”林晨虽然说得轻松,可还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我力气怎么突然大了这么多?不会有问题吧?”
“你这说的,基本就确定是我给你下药了是吧?”林嫦翻了个白眼,未等林晨解释,她便理直气壮道,“倒也不算是下药!就是给你下了个魔力种子!”
“.…..”
“天赋好的人,魔力种子能快速吸收空气魔力,引导主人对魔力进行提炼运动……不过你的天赋也就一般般,魔力在你体内也没怎么动过,就自行散掉加强你的身体了。”林嫦可惜的说道,“你这样算是走上战士的路了,我本来想让你当魔法师的。”
说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林晨挠挠头,也不知这算是好事坏事。
利姆鲁打着哈欠,兴趣缺缺的用筷子挑着外带盒中的肉块。
如果是平常的话,利姆鲁倒也不介意这么个小份晚餐,但是现在他迫切的需要大量食物来摆脱这副小女孩的模样。
不过到时候也是一副少女的模样,利姆鲁对他现在的样貌极其在意,似乎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不过他毕竟是史莱姆,基本可以算是无性别生物,在他脑袋里或许压根没有男女观念。
也可能就没有脑袋。
吃过晚饭,林晨又急匆匆的出门骑着共享单车前去烧烤店了,又将林嫦二人留在了出租屋里。
二姐烧烤店距离这倒并不算很远,位置在八角亭学生街的边缘。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家中排行老二,店名二姐烧烤店也就因此诞生。
这是一家估摸三十几平米的小店,一半是厨房,一半是餐厅,店里的位置很少,只能同时接待四桌客人,但是这家烧烤店的主营项目是外送。
来到店里的时候也才刚刚七点,烧烤的受众群体大多是宵夜党,这个时间虽说也有些客人,但店内并不算是忙碌。
林晨将共享单车放在店外,走进屋内后对正在给客人送酒的二姐点个头就算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老老实实的前去厨房的最后方穿串。
他的这份兼职大多时间就是穿串,太过忙碌的时候也会兼职服务员,或者给二姐以及烧烤师傅递把手。通常他的工作都要持续到晚上十一二点,基本就是不停歇的穿串,工作简单又重复性十足,很少有人可以坚持下去。
因此店里其实并没有负责穿串的长工。
“今天客人挺多啊?”走到后厨,扫了眼柜台上的串,林晨便随口问道。
“遇到个土豪点了一千多块钱,刚忙完。”烧烤师傅手头不停,额角全是汗水。
这师傅平时在后厨还好,如果从后厨中出来,身上基本都带着一股烟熏火燎的烧烤味道。据说他已经在这工作了两年,工资也挺高。
林晨直接坐到后头的小凳子上,拿起一根木签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工作。
他的工作虽然很重复枯燥,可毕竟赚钱对于学生来说也算多,而且老板娘对员工向来不错,店内的可乐饮料基本随意畅饮,若是空闲时间也愿意让员工自己动手做几串烧烤吃,还时不时会在深夜关门的时候请全体员工吃夜宵。
以前他曾经想过去当家教之类的,但是也没什么门路,家教地点大多都在市中心,距离大学城少说也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他本身并不喜欢中二期叛逆期少年少女,所以也就老老实实的在烧烤店做帮工。
七点时分,烧烤还不算太过忙碌,几个兼职帮工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有的处理小龙虾牛蛙之类的食材,有的跟林晨对坐着串烧烤,几人手上不停,嘴上却忍不住的聊了起来。
“最近的新闻你们看了吗?罗马教廷好像出事了。”这是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脖上挂着十字架,忧心忡忡。
“罗马教廷?”林晨满脸无知。
“就是梵蒂冈啊。”
林晨回忆了一下,好像在某节地理课上曾经听说过这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
最为一名无信者,他连佛教道教都没什么了解,更别提去了解基督教了,这玩意在他老家乡下连个教堂都没有,也从未听说有人信这玩意。
倒是当初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有几个学长跑来宿舍传教,被他们赶了出去。
“说是撒旦重现人间,把整个意大利地区搞的民不聊生,连教皇都死了一个。”
“你这哪来的小道消息?”林晨对他白了一眼,“我天天看新闻都没见意大利民不聊生。”
“是耶稣托梦跟我说的。”
“你们也流行托梦啊?我爹昨天也给我托梦了,说我老婆是大明星。”林晨调侃道。
坐在对面的那人也对林晨白一眼,却无言以对、
他自己也知道这托梦很不靠谱,要是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早就传的整个世界都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些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那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