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霁清迷迷糊糊地看到前面有一个人,下意识伸手把人扯过来。
辛丽因这突如其来的一扯感到失重,回过神来,霁清那迭丽的眉眼近在咫尺,比痛感先到来地是对美色地垂涎,她不由呼吸一滞,毕竟夫人生得实在美丽。
阳光大片地洒落在床尾,半依着床侧的俏丽的少女与床上的美人,画面似是童话故事中那般美好。
气息交融间,辛丽心跳加快。
霁清睁眼的瞬间恰好撞上辛丽眼中的痴迷,在辛丽始料未及中掐住她的脖颈。
辛丽一时呆呆地看着霁清,不知作何反应,她能感觉到,脖颈上那双微凉的手在慢慢收缩着。
霁清睡眼朦胧,显然还未完全清醒,但手上的力是丝毫不含糊,毕竟那纤细秀长的脖子好似一用力就可以折断,简直是诱人犯罪。
可面前的人并没有多少有趣的反应,霁清猛地加大手上力道。
“嗬——夫……人……”
辛丽的喉咙被紧紧掐住,她感到呼吸困难,脸变得有些青紫,尽管如此,辛丽的挣扎幅度还是不大,她只是认真地看着霁清,眼神是没由来的真挚与深情。
一秒、两秒、三秒……
辛丽知道霁清是真的要弄死自己了,她开始扒拉脖子上的手,颤抖着、慌张着挣扎,那张秀美的小脸略有狰狞。
终于,在辛丽往后仰时,霁清顺势松开了手,而辛丽也喘着粗气瘫坐在地。
此刻,辛丽只感觉脖子是压抑的疼,窒息感犹在,并止不住地咳起来。
而罪魁祸首霁清端坐在床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令人恶心的女仆,眼中夹着淡淡的嗤意。
不过几息,霁清便觉无趣地摇了摇床头铃铛,召唤门口静候的仆人。
两个长相略显普通的仆人各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职业操守良好,脚步平稳,表情平淡,没有把多余的眼神放在那狼狈的辛丽身上。
“夫人,日安。”
走在前面的女仆将盆放在架上,取一旁洁白的手帕打湿拧干后恭敬地为霁清擦拭脸部,小心翼翼地,生怕手上一用力把夫人弄痛了,毕竟对于好看的事物,人们总是会有意无意的保护。
细细地擦拭几分钟后,这个女仆才收了手。
如玉的肌肤染上淡红,上帝精心雕刻的五官,下垂的眉眼透露着漠然,似是神祇,美得惊心动魄。
那靠得最近的为霁清擦脸的女仆,心尖不可避免地颤了颤。
而缓过来的辛丽在发现自己失态后立马跪好、低垂着头,姿态放地低低的,可眼角余光仍是留意着霁清,看到这样的霁清——神圣且不可冒犯,愣神应是人之常情。
就是不知道那紊乱的心跳是因为差点被死神镰刀收割,还是因为少女心事。
另一个进来的女仆待前面的女仆擦好脸后便端着水跪在霁清面前,低眉顺目地要和往常一样为霁清洗脚时忽听霁清道:“让辛丽儿来。”
“是。”
那个后面的女仆把木盆放下便起身站在一旁。
而被点名的辛丽仍跪在原地,没有动作。
霁清看着辛丽,以为她不愿意,表情忽然带着点戏谑,可说话的语气可怜又无辜,“怎么了嘛,辛丽.杜邦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