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很快换上了紧张的语气:“受伤了?”
“没有。”白徵的语气淡淡,能听出来身体康健,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无。
他甩了甩抽鞭子抽累的胳膊,轻缓了几口气,方道:“是我徒弟,昏迷不醒,需要就近找个医馆救治。”
“谁?你徒弟?”莫听铃声音顿时急了:“江知白还是楚栖?”
“都不是。”白徵顿了下,刚想报上姓名才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他紧绷着脸,从纳戒里摸出来刚得手不久的户籍文书,对着上面潦草的字迹努力辨认道:“余,长,缈。”
“这人谁?没听说过。”莫听铃问道:“你又新收了个徒弟?”
“嗯。”白徵不动声色地把户籍文书收了回去。
“身受重伤?”
“昏迷不醒。”
传音符那边忽然笑了声:“小师弟,这孩子不会又是捡回来的吧?”
“不是捡回来的。”白徵回复得简短。
受凌岩峰一贯做事风格的影响,莫听铃实在想不出来除了捡孩子以外,还有哪种收徒的方式,于是虚心请教道:“不是捡回来的?那是怎么得来的?”
“抢的。”白徵理所当然道。
莫听铃:“......”
“准确来说,即是捡,又是抢的,也是救的。”察觉到师姐的沉默,白徵补充道。
“好吧!”莫听铃懒得扯东扯西:“那你说说,这次捡到的又是什么灵根的好苗子呀?”
白徵又是一愣。
糟了,忘了先测灵脉。
他紧忙拉住缰绳,走上马车握上小徒弟瘦弱的手腕,临急抱佛脚似地探了下,倒有些意外。
“天赋木灵根,和你一样。”
“命这么好?不是单灵根就是天灵根的?”莫听铃无不羡慕地说:“小师弟,你不如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徵眼疾手快地抢先打断。
“师姐,你想要徒弟自己捡去。我救回来的孩子,断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可她是天赋木灵根诶!”莫听铃羡慕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白徵扬鞭在马背上抽下一道狠的,和平静的语气形成了强烈反差:“没门。”
中洲莫家的医者以良心闻名四海,那位姓周的长老见白徵登门来访,还未等对方报上名号,便不问缘由地主动将人安置在卧榻上,伸出手就要号脉。
“等等。”白徵忽然出声,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摘了幂篱,将红色的绸布盖在余长缈的手腕上:“您请。”
周长老赞赏地看了这位白衣人两眼:“没想到小仙君还是个知礼之人,此般细节老夫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他将脉号了几息,一脸平静地松开手。
“如何?”白徵关心道。
“应当是头部受伤导致昏迷,体内倒是无甚大碍。老夫开几剂方子,一为外敷,早晚两次。一为内服,早中晚三次,七日即可恢复。”
“敢问她身上可有任何不好的痕迹?”白徵对这一点最为关心。
“没有,一切正常。”周长老怪异地看了白徵几眼,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并未多问。
“那就好。”白徵舒了口气,长揖拜谢:“有劳周长老了。”
“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