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隐烧了这船,歇了口气,起身看看周围企图求生的其他人。
嗯?船的阵形已经破散了,他笑了笑。
展翅横行,目标是最远的一艘。
那艘船的恶人们似乎崩溃了。
有些人似乎想在临死前,先砍死曾欺负过自己的人,更有人直接跳海化成一抹水红。
还有人试图砍死这个恶魔,不算无畏,他只是快疯了。
拉文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切,他转开视线没有说话,灵力阵环住数个重伤者飞向大船。
军用船只不会像民用船一样用油昙花籽熏烤,鱼群再多起来,会被抢不到食物的鱼类咬穿的。
这个世界可没有人敢在海里长时间游泳。
被海鱼咬住就是一口缺失,船底在缺少食物的时候无非多来几口。
重伤的士兵感激的笑着,笑意牵扯到伤口显得很是扭曲,但是拉文倒觉得很满足。
他挥舞双翼带着人们飞向大船,在半空侧身看向大海。
“你们的兄弟,我救回来了。”
“请安息,无畏者。”
海浪在夕阳的照拂下显得昏黄易变,粗看似乎有很多解脱的笑脸。
拉文愣住了,他赶紧转头控制方向,可身侧的伤者也哭了,他们咬紧牙关在半空中,敬了个极其标准的军礼。
“不算幻觉吗。”所有人都看到了。
落地将伤者轻轻放下,他回去接人。
他只负责救人,抚灵。
救不了灵,抚不了人。
......
太阳还剩最后一米光,满手血腥的凯隐飞了回来。
与此同时,拉文脱离了最后一艘即将沉没的船,周身负赘着三十多个人,努力飞着。
凯隐见状,过来提起两人闪身至大船,然后回身继续。
也是最后的人们伤势都不怎么重,才能承受凯隐的空间牵扯。
所有人拯救完毕,商船上的管事人递来两杯水。他身上那件昂贵衬衣几乎攒满了血腥污秽。
两人没有什么紧急医护能力,便寻了个角落蹲着。
贵族小姐赤足在地,身上的昂贵裙装早就被撕成了农家简装。
士兵身上的某些花边绷带,嗯...很好的诠释了那些裙布去了哪里。
肥头大耳的商人们在重伤患者面前不断地说着话。
自己以前怎么崛起,人要有理想有希望,机会总会给有准备的人,只要不死就能出头。
唬的年轻士兵一愣一愣,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生生抗住了断续手术。
“好吧这些商人也是有点用的。”拉文悄悄地说了句。
“他们也曾年少,都是为了生活罢了。”凯隐笑着喝了杯水。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好像你经历了很多似的。”
凯隐拎着空杯回想起前世。“经历的不多,但是我看的多了。”
凯隐咽咽口水,拉文从自己杯里倒了一半给他。
两人相视一笑。
“干杯。”
“为了那张契约。”两人心里同时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