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笨手笨脚的干活,说的话却让赵母手抖,“什,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两天要想办法给王狗儿一个教训,至少打得他最近不敢抢到咱家来。”
赵满深知人性,她在大学学过一点犯罪心理学,本来只是随便选的选修课,可给她上课的老师讲的很好,她也听了不少,课后还特意自己找资料自学了很多,像王狗儿这样的人,就得先给他个狠的。
他狠,她就要比他更狠。
伟人有句话说得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她现在就是要先给王狗儿一个下马威。
况且,三哥的仇还没报呢,这可不是能轻易忘记的。
赵父和赵大田一回来,赵满就换了赵母的衣服找他们商量对策。
“这两天我们就得动手,否则他们会先拿我们开刀。”
一家八口,病的病,弱的弱,小的小,老的老,加上还有抢粮食的仇,王狗儿不先拿他们开刀才有鬼了。
正如她所设想的那样,王狗儿、王栓子一伙人聚在一起。
“该死的葫芦村,抢占我的地盘不说,竟还敢和我动手,真是反了天了!”王狗儿满眼狠厉,神色不愉的碰了碰自己被赵五的大儿子赵大壮打出来的一块淤青。
“嘶,下手忒重,那快地本就是我们先看到的,野菜自然也是我们的,他们竟然还敢动手抢,真是活腻歪了,我今天非得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王狗儿一想起这事就怒火中烧,前两天抢赵三田的吃食没抢成,今天抢赵大壮的野菜,虽说抢成了,却被人给打了,不给他们个教训,难消他心头之恨!
王栓子在一旁听着,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块地无主,山上的地盘都是无主的,赵大壮先看到,他自然先去摘,什么叫赵大壮抢的他们?
不是王狗儿看见了先动的手吗?
不过这样也好,正合他意!
“狗哥,我觉得要想动手还是得先拿葫芦村的赵老实一家开刀,不说先前他那儿子赵三田死活不肯把粮食给咱,就说他从山坡上滚下去,受伤不轻,必定对咱们怀恨在心,而且他们家正好在村西头,咱下手也方便,抢了东西就跑,葫芦村的人也追不上咱。”
王狗儿闻言眼睛一亮,“栓子,你说的是啊!可,那赵五一家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了?”他还有些忿忿,这几年,少有能在他手上讨着好的,这次竟阴沟里翻船,被赵大壮给打了!
“狗哥,谁说要放过赵五一家?我们先抢赵老实,抢完之后潇洒几天,多叫几个兄弟,再去抢赵五家。”
王栓子下垂的三角眼显出几分阴狠来,柿子先挑软的捏,先拿赵老实一家下手,况且当初他抢赵三田那小子时,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总让他不安,既如此,何不趁早结果了他!
“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三天后,趁他们放松警惕,咱干把大的!”
*
“大哥,听懂我说的了吗?”
赵大田听的云里雾里,“你让我现在去找赵五叔,劝他们和我们一起动手?”
赵满:“没错!这可是天赐良机。”她没想到王狗儿这伙人真是会给她送盟友,赵五一家和她家一样穷,但家里人口多,光壮劳力就好几个,而且他们刚被王狗儿抢,不怕他们不入伙。
“他们会听我的吗?我们家和五叔家关系是不错,但他们真的会帮我们?”赵大田心有惴惴。
“你去五叔家就按我和你说的做,而且,什么叫他们帮我们,应该是我们帮他,大哥,这点要和他们讲清楚。”
赵大田想到四妹刚刚和他说的那一大堆让他背住头就疼,试图挣扎,“四妹,我是真记不住,要不你去吧,我跟着你。”
“不行,大哥,这事必须得你去,这种事情肯定你去五叔家里才安心。”
她这瘦的跟柴火棒差不多粗的身子过去跟人说,人都不稀得搭理她,一看就是开玩笑的。
“大哥,你可一定得记住,这是咱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全靠你了!”
对上四妹充满鼓励的眼神,赵大田犹豫摇摆的心又坚定起来,深吸一口气。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