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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庶女开席,吃垮侯府 > 灶上无盐,偏要炖出甜味来!

灶上无盐,偏要炖出甜味来!(2 / 2)

可那股钻入鼻腔的香气,却让他紧绷了一夜的神经莫名松弛下来。

他沉默地接过碗,转身离去,步伐比来时快了一分。

直到陈七的身影彻底消失,小桃才敢喘一口大气,颤声问:“小姐,万一……万一少主发怒砸了碗……”

苏晚晚双手叉腰,下巴一扬,满脸都是豁出去的悍勇:“他若砸碗,我就再熬一锅,熬到他肯喝为止!他若喝下,就必须得承认——就算没有盐,我苏晚晚,一样能让他活得有滋有味!”

主院,书房。

谢景行正垂眸审阅着一本关于南疆毒物来源的账册,指尖沾染着若有似无的药草气息。

当陈七端着那碗颜色诡异的“甜羹”进来时,他眉头狠狠一皱,眼底掠过一丝戾气:“她疯了?无盐之令刚下,就敢送这种东西来挑衅?”

话虽如此,那股清冽中夹杂着微甜的果香,却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他因审阅毒册而紧绷刺痛的神经。

他烦躁地放下账册,本想直接挥手让人端走,可鬼使神差地,他接过了汤碗。

他拿起勺子,只当是尝一口便要发作。

然而,当那一小口温热的、带着天然酸甜的浓稠液体滑入喉咙时,谢景行的身体猛然一僵。

这味道……

这味道,竟和他记忆深处,母亲在弥留之际,用尽最后力气为他熬的那“最后半碗甜粥”,有着惊人的相似。

同样的温润,同样不带一丝烟火气的清甜,同样能安抚他被病痛和黑暗侵蚀的灵魂。

他握着勺子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他将碗中剩下的汤羹一饮而尽,连碗底的枣仁都未曾放过。

他将空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七低着头,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明日早膳,”谢景行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要她做潮州牛肉粥。”

陈七猛地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少主?可是……厨房的禁盐令尚未解除,牛肉粥……需用大量盐和高汤提味。”

谢景行缓缓抬起眼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我说,要她做。”

消息如一阵风传回西跨院。

苏晚晚正带着小桃和两个粗使丫鬟,将厨房里仅剩的那些歪瓜裂枣和菜根,用小刀一点点雕琢成精巧的花朵。

这是她前世为了打发时间练就的无用手艺,此刻却成了安抚人心的最佳方式。

听完传话,苏晚晚停下手中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咱们这位侯爷,还真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着禁盐,饿了一早上,这不就背地里点名要吃咸粥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泥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去,告诉陈七——上好的牛肉没有,想来周嬷嬷也不会给我。不过,想吃点带荤腥的,牛杂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她顿了顿,侧头对小桃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能让传话的人听见:“还有,把我昨夜埋在灶底灰堆里的那包粗盐挖出来,明早熬粥用。”

夜风拂过院中的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晚晚遥遥望向主院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宛如一座孤岛。

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对那夜风说话,又像是在对那个看不见的对手下战书:“谢景行,你装疯,我装傻。咱们俩搭台唱的这出戏,可都得有真材实料的味道才行。”

而此刻,主院书房内,谢景行合上了那本毒物账册,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对着门外侍立的阴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吩咐:“……传令下去,厨房的禁令,明日一早,撤了。”

禁令已撤,但身在西跨院的苏晚晚对此一无所知。

对她而言,真正的难题并非是盐,而是那句“牛杂倒是可以想想”。

在这座被周嬷嬷一手遮天的侯府里,想要绕过采买弄到新鲜的牛杂,无异于与虎谋皮。

小桃清理完灶台,凑到苏晚晚身边,满脸愁容:“可是小姐,府里的采买都是周嬷嬷的人盯着,我们去哪儿弄牛杂?总不能……总不能去跟她要吧?”

苏晚晚擦拭着手中的小刀,刀锋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神秘一笑,道:“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你忘了,这府里有门,府外……也有天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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