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累了,我们先回去。”萧何拿走了她手中的经筒,塞进自己袖中。
从菩提寺后门离开,一直沿着通幽小径,小径两旁全是菩提树,长的十分茂盛,遮挡了月光,落了希落的斑驳光影,石面湿滑,复始亦是走的小心翼翼。
腰上兀地一紧。
她望向左侧的萧何,只听他说:“路面太滑,你总主动投怀送抱,显的为夫太过小气。”
很是无语,她动了动手,却发现暖炉忘记拿回来,不禁开口:“暖炉落在佛堂了。”
“很冷?”萧何担忧问道。
她摇头,只是感觉披风下,空着的手很不自在。
但萧何还是又为她戴上了唯帽。
她怔住,望向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无辜问道:“怎么了?”
长睫毛颤了颤,摇头,垂了眸。
刚刚在佛堂,他那句应该是:心若诚,这铃铛就不会响起吧。
可此时,她却是非常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聂喏着,却无法说出口。
萧何凝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挑眉,奈何对面的人久久不开口,不时还牙齿咬着下唇,萧何一抬手,挑了她下颚。
她一惊,望向他,陷在了凤眸的漩涡中。
夜色安静,小径沉寂,斑驳的光影忽暗,迷离了两人视线。
她只觉唇上一热,触感柔软,眸光凝聚,这才发现,竟是萧何的唇,大脑瞬间空白,感官清晰,鼻侧,全是他温热的呼吸。
脚下有些站不稳,不由后退,下一刻就被他揽进怀里,仰头承受他的炽热。
复始觉得无法呼吸,却逃脱不了,也不想逃。
下一刻,薄唇离开,腰间的手松开,萧何后退了一步,“这里太阴湿,我们快回去。”
她脚下发软,见他跨了一步,亦是转身,却是一个踉跄,撞进了萧何怀里,惹的他哈哈大笑。
瞪他一眼,重又站直了身子,缓缓向前走去。
走到小径尽头,就是竹屋后面,连着竹屋有间小房子,约摸是厨房,上有烟囱。
拾阶而上,转过走廊回到竹屋。
开门瞬间,一抹红色飞冲而来,在快挨到复始之时,被萧何一手甩开,撞击到竹屋墙壁之上,摔趴在地。
复始见火狐那样,不由笑了出来。
她算是发现,这火狐自从遇了她,没少受伤害,可还总是喜欢黏着她。
萧何走过去,抱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火狐,走到打开的窗户旁,一甩手,就把火狐给扔了。
“嘭!”
窗户被关上。
复始看的一愣一愣,耳边传来火狐的惨叫。
萧何今日这粗暴的动作,真的是……第一次见。
“夫人,为夫觉得,你反应特别慢。”萧何皱眉,凝着还站在门外的她。
复始立马反应过来,进了屋,关上门。
一瞬间,屋内亮起来,听得萧何道:“夫人,伺候为夫更衣。”
那关门的手似是黏在了门框之上,有种想逃的冲动,只是荒山野岭,她往哪儿走?
转身建议道:“相爷,这山上冷,我觉得,还是和衣而睡比较好。”
“夫人觉得冷,无妨,为夫给你当暖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这真是……恬不知耻啊!
“佛门净地,相爷应该注意点。”复始提醒。
萧何却是疑惑:“夫人何意?”
复始白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
“看,为夫就说,夫人心思不单纯。”萧何走到床边,脱了披风扔在床上。
复始望着那碧绿的披风,嚣张霸道地盖了淡蓝色的被褥上,甚为刺眼,咬牙道:“相爷就爱说笑。”
“为夫从不说笑,为夫的话,就如圣旨。”萧何挑唇。
“如此,我还要叩谢膜拜?”
萧何摇头,道:“这倒不需要,夫人只需做好女王攻这身份。”
复始想吐血,她为什么会和他聊攻与受这话题,简直是自作受啊!
“甘拜下风。”复始吐出四个字。
萧何伸开手臂,示意复始过来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