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阻止她欲行跪礼的身子,“常乐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
赵漾儿精神恍惚,又立马丢掉玉佩,眼泪哗哗的流,狡辩道:“父皇,不是这样的,这玉佩定不是父皇送我的那枚,定是她弄了一个假的来陷害我,父皇,您不要听她的。”
帝王又是一把掌打在她脸上,赵漾儿的脸随即红肿了起来。
延礼皇后惊慌失措,狼狈爬到帝王面前。
“陛下,漾漾她不是故意的,您知道的,漾漾胆子小,她就是被人挑唆了,求陛下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不要惩罚她,要责罚就都责罚臣妾一人,求陛下了。”
帝王捏着眉心,胸前此起彼伏。
延礼皇后仍然不死心,抱着帝王的腿,哀求道:“陛下,看在漾漾从小便哄您开心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陛下。”
帝王重怒一脚将她甩开,赵漾儿爬到延礼皇后旁边,大声哭着,“母后,母后,救救漾漾。”
殿外传来急匆匆地步履声,贵气且不苟言笑的赵苍与温文尔雅的赵景,后面跟着太医,三人行礼后,太医径直朝赵风禾走去。
延礼皇后见赵苍来了,绽放一丝放心的笑容。
然而赵苍却未看她与赵漾儿一眼,面色极为冷漠。
相反赵景却是一踏进殿内,便忧心地往瑾贵妃走去,并安抚着瑾贵妃。
“朕叫你们来,是让你们都看看你们的母后是何等的蛇蝎心肠。”,帝王压着心中怒火。
太子赵苍异常冷静,“父皇,儿臣来的路上,只听了个大概。若是真如常乐妹妹所言,那母后与瑾贵妃的确有失德行,父皇大可给她们定罪,儿臣无话可说。”
延礼皇后不可置信地瞧着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儿子。
她凉薄一笑,含辛茹苦将他养大,费尽心思为他盘算,到头来她需要他的时候,只换来一句无话可说。
赵漾儿的哭声越来越刺耳,吵的帝王心中火气更盛,大步走过去,在她脸上留下脚印。
“闭嘴,一点用都没有。”
延礼皇后抱着赵漾儿,不断抚慰,“漾儿不哭,不哭,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
殿外萧萧风雪,寒冷逼人。
赵漾儿紧紧靠在延礼皇后怀里,小声啜泣。
太医检查了赵风禾的伤势,并简单包扎一番,殿内气氛陷入长时间静默,太医识趣地退下。
“太子倒是公正公允,那景王呢?”
帝王怒意消减,沉色朝赵景问道。
赵景走上前优雅一跪。
“母妃做了错事,理当责罚,儿臣也不会为母妃辩解,只求父皇看在母妃多年陪伴的份上,饶母妃一条命。儿臣愿代母妃受责罚,也愿代母妃向先皇后与常乐妹妹道歉。”
帝王若有所思,看向赵风禾,“常乐可还支撑得住,替朕想想,朕该怎么给她们定罪。”
赵风禾靠在银铃的肩上,惨白的嘴角泛着苦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帝王却还来问她怎么定罪,分明是想保她们。
“父皇说,母后拼死生下常乐,那母后定是很爱常乐,可常乐,从未见过母后,从未在母后身边尽孝过。无论漾儿妹妹如何想要常乐死,常乐都认,父皇喜欢漾儿妹妹,常乐也喜欢,父皇想护着她,常乐,就不怪她。可是母后,常乐不想这么算了。”
赵风禾拖着颤抖的身子俯身在地,双眼充血,心中的气让她的伤口崩裂,她此刻真想就这么与她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