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学篇） 一、

四月的清晨，鸟儿在微风中掠过高楼。太阳调节好温度，给人们最温柔的享受。人们陆续走出户外，马路上的车也渐渐多了起来。都市的一天开始了。

一辆车停在路边的小吃摊旁。从车上下来个女人，车内后排的一个三岁大的男孩子见妈妈不见了。就好奇地向前排观看。漂亮的车钥匙吸引了小男孩。

“你的车冒烟了。”吃早点的人提醒着正在买早点的妈妈。妈妈转身时车内已经出现火苗。“我的孩子。”妈妈惊叫着向车跑去，包从肩上滑落地上也顾上去拾。他去开拉着车门，可是却丝毫不动。顿时，大惊失色她竟用脚去踢着车门。“谁救救我的孩子。”小吃摊上的人也反应过来，都行动起来了。有人到车窗边向车里吓的大哭的孩子连说带比划说，“宝宝不哭。快把那个按一下。拾起来。”有人四处找个砖头之类的硬物。小吃摊的老板开始用铁勺猛砸玻璃，可是手都震的发麻，玻璃只出现几个白点。有人拔打着消防电话。车里火苗越来越大。孩子被烟呛的发不出声音。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急”一个平头的小学生背着书包在马路对面，脑中闪现这个字来。

突然，紧锁的车门弹开了。正有砸玻璃的小摊老板丢了铁勺快迅打开车门，抱出孩子。他们刚刚离开几步的距离，只见车里火苗猛窜起来。消防车的警笛声传来时，那车烧的只剩下骨架。

消防车做着善后工作。方才一起救人的人们都已不见了。小吃摊老板也将小摊收拾完毕，最后将变形的铁勺放在锅盖上也推着小车走了。似乎刚才这儿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是那车骨架证明的确发生了。孩子妈妈处理完事情，领着孩子想对好心人说声谢谢时，都市早已恢复每天正常的运行模式。

xx学校xx教学楼五层，每个教室门都有xx班的牌子。此时，有的班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有的班十分安静地抄着黑板上的笔记，有的班相互背诵着指定的课文。

“孙悟空那么大的本事，凭什么玉皇大帝只给他个养马的小官？他大闹天空没错，结果被压在五行山下，最后还跟一个没用的唐僧去取一本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经，真是可怜。”一个同学发完言后，不少同学举手。

班主任走到讲台上开口说，“今天作文课，我们就以这位同学的观点来逐一讨论。那位同学。”被老师点中名字的同学马上站起身来，说，“我同意xx的观点。孙悟空那么大本领，应该再去大闹天空。”“对”下边不少同学附和着。班主任看着比往昔作文课激烈的场面，感觉今天这个作文主题自己找对了。他的目光几次扫过一个平头的男同学，开口时却说，“学习委员肖妮，你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我不太同意男同学们的观点。”肖妮一语惊起波浪，班里全部男同学都望着他，“xx同学认为有本事就可以不守规矩，这是孙悟空的第一个错误。第二个错误就是孙悟空有一定本事以后就不求上进。后来孙悟空根本没学什么，就连取的经是干什么的，他都完全不知道，也太自高自大了。”

“好，很好。肖妮同学一下子就把握住了两个重点。副班长霍心语补充一下。”班主任十分欣慰地说。

“孙悟空虽然是西游记里的主角。但他的本领却不是第一，后期很多小妖他们都打不过。”

“好--”班主任叫道，发现霍心语似乎话没说完。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孙悟空虽然很有本领，却没给社会做出过任何贡献。玉皇大帝给他个小官已经是法外开恩。孙悟空还以怨报德。完全一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霍心语说完，招来不少男同学的异样眼光。

班上大部分人都举起手。班主任见火候差不多了，“刚才是两位女同学从女生观点讲了对孙悟空的看法。现在我们让一位男同学来讲讲。吴拂息。”

班主任的点名，惊出平头男生一身汗来。站起身时小心观察了下，全班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吴拂息红着脸，思索片刻说，“西游记通过写孙悟空来反观人的一生。少年时学了点本领就占山为王，认为天下除了自己，再没比自己厉害的人了；青年时想一下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连天上神仙也不放在眼里，结果被压在五行山下；中年时努力为取经人打工取得了成果，成了佛。终其一生，却没有好好反省过自己，完成顺其自然的听天由命，这可能是孙悟空最大的失败地方。例如：听佛讲了几堂课就修成大妖怪的蝎子精。孙悟空得了灵山全部经书却一点不珍惜就是最好的证据。”

肖妮为同学打开了一扇窗，霍心语为同学开启了一扇门，吴拂息为同学打开一个宇宙。

等吴拂息坐下后，班主任才重新整理好思路。原本他想用近来学生讨论的热门话题来纠正一下学生的错误观点，现在他发现，完全可以借这堂课对同学的人生观发起冲击。因为五年级的吴拂息，在以前四年半的时间里成绩都没进过班前十名。仅仅半年不到时间，课课每次不是第一就第二。而且他还准备今年和六年级一起参加毕业考试，跳级上初中。

“同学们，人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英雄。有的是科学家、有的是父母、有的是战斗英雄、有的是歌唱家等等。当你们祟拜他们时，请先认识下个人成就、社会责任、家国情怀这几个词......”

放学时间，吴拂息站地校门口，看着一个挺有气质的女人牵着个小女生的走了。

“吴拂息，你和千年巫女的组合体被拆了吧？”一个同学在吴拂息耳边大声叫着。他的家长用瞪眼睛来阻止孩子的不礼貌，可是失败了。“千年怪物！”

突然，吴拂息感觉自己肩被人拍了一下，回头却是学习委员肖妮。“你是李司棋的朋友，知道她妈妈的公司出什么事了吗？”肖妮见吴拂息一脸茫然，慌忙自圆其说的笑道，“你也不知道？明天见。”吴拂息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别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儿子。李司棋这几天怎么样了？”吴拂息刚刚回到家，书包还没有放下，妈妈就亲切地凑上来问道。

“不知道。这几天一放学李司棋就被她妈妈接走了。我用平板电脑跟她视频也不接。”吴拂息的回答让妈妈很是失望。

“那--”妈妈依旧抑止不住好奇心发问，却被正在洗菜的爸爸开口把话打断，“儿子，你这几天有机会就多陪陪李司棋。我们也只能做点这个了。”

“爸，琪琪家怎么了？”吴拂息的反问让妈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儿子，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

“真不知道。”吴拂息再次肯定的回答。

“他一个小孩子。那能知道大人的事。”爸爸给吴拂息解着围说，“李司棋妈妈的公司要清盘，就是要出售了。”

“啊。琪琪妈妈的公司不是挺大挺好吗？”

“再大再好，也架不住坏人的折腾--”妈妈有些伤感地说。

“行了。大人的事就让大人处理。别在小孩子面前瞎说。”爸爸再次打断妈妈的话题，“儿子，做你的作业去吧!李司棋妈妈当老板这么多年，肯定会处理好的。”爸爸的安慰话并没有打消吴拂息的求知欲，让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

二、

“昨天，我市xx路发生一起汽车自燃事件。当时吃早餐的群众合力将车内的三岁小男孩子救出。”“啊！真是太让人感觉后怕。这个事件也提醒广大家长，千万不要把小朋友单独留在车内。”“xx我说怎么你有点偏离主题了。”“呵呵，我也发现了。那就回到我们话题上来。”“刚才xx提醒，各位家长千万要注意。”“呵呵，你也偏主题了。当灾难出现在我们身边时，总有一群普通的都市英雄会出现。”“都市英雄，这个词用的真恰当”......

晨练大爷的收音机里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正在用磁性的声音播报着都市里的事情。长椅上坐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静静看着正在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这个广场是吴拂息上学的必经之路。近来他经常看到一向忙碌的李司棋妈妈会在此地。

突然，吴拂息的手被一只熟悉的温暖的小手牵着。“琪琪。”吴拂息鼻子莫名其妙地发酸。

“这次妈妈受的打击挺大的。”李司棋牵着吴拂息向学校走去，“公司里的业务一下子没有了。不过让她好好休息下也是件好事。”李司棋轻描淡写地解着吴拂息心里的疑惑。

学校门口，同学们都排着队在维持次序的学生监督下进入学校。吴拂息没有着急进入学校，而是拉着李司棋的手，好像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