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面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他礼貌地打断道:
“东阳先生是想说,王府也并不富裕吧。”
李东阳颔首,他要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都知道,还敢夸下海口?”
闻言,柳文菲无语了。
萧绍瑜不为所动,斯文中仍是满满的自信。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看上去平平无奇。
“这是范进昨夜派人送来的,二位看看再说。”
萧绍瑜笑着,将小瓷瓶放在案几之上。
他勾勾白皙手指,示意二人凑近看看。
心里,则在贱贱地卖着浪。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李东阳凑近,端详着小瓷瓶,并未看出瓷瓶的名贵。
“殿下指的应是瓶中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给了他这份自信呢?”
他默默地猜想着。
然而仅凭想,多智如他,也是一筹莫展。
同样好奇的柳文菲,则要爽快得多。
她拿起瓷瓶,掀开瓶塞。
随即将瓶内的神秘之物,缓缓地倒入玉掌之中。
映入二人眼帘的是:
细腻、雪白,像极品白缎一样丝顺柔滑。
萧绍瑜轻吐二字:“尝尝。”
“盐,竟然是盐!”
浅浅一尝,柳文菲顿时惊呼。
俏颜变色,满满的不可思议。
在南梁,淮南之地本就是重要的产盐区。
随着人口的繁衍、技术的更迭,这里的制盐业极其发达。
然而,长于淮南的柳文菲,却从未见过如此细腻、雪白的盐。
即使是南兖州盐城县所制,享有盛名的海盐,其白其细亦不及此盐。
李东阳也不淡定了。
他连忙接过瓷瓶,亲口品尝。
回味片刻,清癯面容焕发神采,问道:
“此盐何来?”
他在户部任职时,曾仔细研究过南梁盐业的分布、产量、品质、技术等细节。
算是这方面的,权威鉴定人士。
他确信,无论是西部的井盐,还是东部的海盐,在品质上都不及此盐。
“幽湖谷所制。”
“不可能!”
见李东阳难得如此激动,萧绍瑜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