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洛绯给了刘小姐一个愤怒的眼，但可惜，墨镜挡着，没有劈到刘小姐。

陈主管和苏怀瑾寒暄了半个多小时，从市场行情聊到音乐理念。

柏洛绯终于不耐烦了，在耳机里催促：“问她女朋友！！别废话了！！问重点！！”

主管这才问：“如果方便的话，能问一下您个人情况吗？这关系到我们后续的一些合作。”

苏怀瑾：“方……便。”

主管：“您有女朋友吗？”

苏怀瑾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笃定她的性取向。

柏洛绯在耳机里低吼：“蠢货！你问的太直接了！”

不过万幸，苏怀瑾没有起疑心，只以为是网络上自己和林薇的CP太火，让对方产生了误会。

她坦然回答：“没有，我目前单身。”

没有！？

柏洛绯看向刘小姐：“你不是说就是她吗？！”

刘小姐一摊手：“我只说社交媒体上都这么传，你也知道，那些消息多不靠谱。”

柏洛绯在耳机里催促主管：“你再问她，知道林薇女朋友是谁吗？“

刘小姐：“你让他这么问好吗？太冒昧了这个问题。”

柏洛绯：“我不管，你赶紧问！”

陈主管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问：“那……苏小姐，您和林薇小姐是好友，您知道她的女朋友叫什么吗？”

林薇女朋友？那应该是利唯了。

她们两个……应该在一起了吧。

想到这里苏怀瑾心里疼了一下，但随即感觉奇怪，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到林薇身上。于是说：“你……你……问她……是……为什么？”

陈主管汗都下来了，总不能说是柏洛绯逼的。只能说：“因为……因为……我们也在跟她谈合作，在背调。”

“哦，是这样。”苏怀瑾没有多想，但是这种事也不好替林薇说，于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话音刚落，柏洛绯就摘了耳机，丢下一句：“浪费时间。”起身就往外走。

苏怀瑾听到动静，转头看了看她，因为遮得严实，苏怀瑾没认出来。也就没放在心上。

·

柏洛绯走到大厅，保姆车还没赶过来，只能坐一旁等，这时刘小姐说：“我今天不能陪你了，要去跟林薇的室友谈版权。”

柏洛绯来了兴致：“室友？！那你问问她，知道不知道林薇女朋友是谁！”

刘小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回答说：“行吧。”

刘小姐从酒店出来，独自打车去了空盟，利唯已经在这儿等她了。

寒暄之后，刘小姐开门见山的，问利唯心理价位是多少。

利唯：“不用，原本就是送她的。我们直接签协议就可以。”

刘小姐说：“柏洛绯给我的授权是20万，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利唯：“不用了，不过这个协议要加一条保密的条款，另外你也不要跟林薇说。“

刘小姐有些意外：“不告诉林薇？为什么？”

利唯：“不想让她有负担，觉得欠我人情。”

“哦。”刘小姐忽然心中一动，说：“看来，您跟林薇关系很好？”

利唯：“算是吧。”

刘小姐：“那您知道，林薇有女朋友吗？”

利唯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她喝了口酒：“不知道。”

刘小姐：“您是她室友，也不知道？”

利唯：“我不喜欢打听别人隐私。”

刘小姐：“好的，明白了。是我唐突了。”

签好协议后，刘小姐回到柏洛绯那里，柏洛绯完全不关心协议，直接问：“怎么，打听到了吗？”

刘小姐如实说了，柏洛绯听完之后，没有焦躁，也没有生气。反而出奇的平静，摆摆手示意刘小姐出去。

刘小姐不由得皱眉，心想还是跟贝叔说一声吧。柏洛绯这样的反应，肯定憋了一个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