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白砚急得抓耳挠腮，那些朦胧的情愫堵在胸口，却找不到言辞，最后只凭本能扑上去，紧紧抱住沈清弦的腰，把发烫的脸埋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哽咽般的执拗，“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师尊是我一个人的！我要一直和师尊在一起，像现在这样……不，要比现在更近！谁都不能抢走师尊！”

这些孩子气的话，却带着一颗真心，撞进了沈清弦心里。

沈清弦没推开他，任由那手臂紧紧环着自己的腰，他修长的手轻轻落在白砚发顶。

“无人能抢走。”沈清弦声线低了几分，在寂静殿中格外清晰，“本尊既捡了你，养了你，纵了你，你便永远是我无尘殿的人。”

白砚抬起脸，泪眼汪汪：“只是……无尘殿的人吗？”他贪心地想要更多，却不知那究竟是什么。

沈清弦看进他湿漉漉的眼里——那里面盛满对他的依赖与恋慕，只映出自己一人。

千万年孤寂修行的光阴，被这人悄悄焐热。

他捡回来的不只是一只小狗，更是一颗干干净净、只为他跳动的心，是他漫长生命里意外的牵挂。

“不止。”沈清弦轻声说，手指擦去他眼角的泪，“是沈清弦的人。”

白砚呆了一下，然后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他可能不完全懂，但他知道师尊答应了他最想要的。

他破涕为笑，又想蹭上去，却因离得太近，嘴唇不经意擦过沈清弦的下颌。

软软的触感一闪而过，两个人都顿住了。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起来。白砚心跳得厉害，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他看着师尊近在眼前的嘴唇，本能地、笨笨地又凑近了一点。

沈清弦没有动，只垂眸看着他，任由那带着轻颤的呼吸逼近。

然后，一个生涩的、轻轻的吻，落在了沈清弦唇上。

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白砚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脸通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又偷偷瞄师尊的反应。

沈清弦眼底那常年积雪的眸中，仿佛有春水化开。他并未言语，只抬手托住白砚想要后退的后脑，不容退却地、缓缓地将他重新拉近。

这一次，不再是少年莽撞的触碰。

是一个真正的吻。

由沈清弦带着的，温柔的吻，他耐心地引导着不知所措的少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这个吻不激烈，却很深，好像在说：你是我的。

许久，沈清弦才稍稍退开些许，两人呼吸浅浅交缠。

白砚早已晕乎乎的，眼神迷蒙，只软软挨着他轻喘。

“懂了？”沈清弦低声问，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脸颊。

白砚用力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把滚烫的脸埋进师尊肩窝，小声说：“师尊……好喜欢……”

沈清弦眼里露出笑意，他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完全抱住。

“嗯。”

笨笨的小狗，终究用他全部的依赖和热情，圈住了这世上最清冷也最厉害的仙尊。

而仙尊早就在漫长的时光里，默许了这场以下犯上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