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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刺客信条:梦华录 > 捌拾玖·我命由人

捌拾玖·我命由人(2 / 3)

吕仲圣捋须看他,慢条斯理道:“这物件,不大好弄。不过,你要能做成此事,也不失为一个戴罪立功的良机。——听说刺客兄弟会近些年来,有个叫‘景年’的风头正盛,传闻与刺客导师乃是义父子。我寻思,大统领虽想要刺客导师的项上人头,可那人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教谁去也是犯险,不如这样,在大统领生辰前,你去将那刺客导师义子人头取来奉上,此前种种便一笔勾销,如何?”

正如预料之中,眼前那汉子的笑容开始发僵。

田信见他发愣,便趁势追击:“哎!吕夫子问你呢,这事,你做不做得?你不做,我便做!这么大的功劳,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

“闭上你的嘴。”郑柘迅速从滞神中回过神来,咬着牙道,“我莫不是听错了?这名字好生耳熟,不是小统领之弟吗?怎成了甚么刺客导师的义子?”

田信道:“名字一样,人可不一样。谁不知道他弟弟可是画学登名造册的画学生;兄弟会这个景年是什么人?管他刘景年李景年王景年的,谁知道是哪儿来的贼人!”

郑柘狠狠瞪他一眼,还未发作,又听吕仲圣慢悠悠道:“是啊,此人非彼人,可若是哪天此人打着张景弘之弟的名义为非作歹,岂非有损载远清议?”

“就是,他弟弟不是好端端地在画学待着么,日日游山玩水的,你操心这个做什么?”田信找回了势头,连珠炮似的向外喷着口水。

这下郑柘听明白了,他抿唇不言,心中暗道:田信这狗娘养的东西,早发觉景年是刺客,又在这装疯卖傻,背后定是将他家中底细全抖搂给了吕仲圣。眼下这两人一唱一和演着双簧,只怕早已是勾结到一起去,明着是要张景年的脑袋,暗里只怕还想要张景弘的命!

——这老儿,还真是占了位置便不肯撒手!

田信还在一旁耀武扬威,郑柘狠狠吐一口气,不动声色道:“哈,说什么张景年李景年的,我连那厮长什么样都不晓得,杀个什么来?”

吕仲圣笑道:“田信,把画像给他。”

郑柘一愣,眼见着田信从桌上抓起一张纸来。他忙不迭地抢过来看,登时一惊:纸上画郎君一人,左眼上一颗痣,左眼下一道疤,发肤神态,纤毫毕现,一分不差,一分不假,正是景年的模样。

这帮狗东西,还真是盯上他了!

可这画像是谁的手笔?能画得这般相像,必是熟识景年之人。他迅速回忆起景年身边的人来,想来想去,只想到那画画的瘦弱小生,旋即便想起前阵子与那画师频频打交道的白一苛来。因稍作寻思,心中恍然:田信手里的画像,怕不就是那狗腿从那画师手里得来的。

“现在知道了吧?这个痣,还有这块疤,”田信拿过画像去,指指点点,口水喷溅在画纸上,“千万记准了,别再杀错人!”

郑柘盯着田信,一再克制隐忍,从喉咙眼里憋出一声讥笑:“拿人头做寿礼,真是不嫌晦气。大统领就不怕吃不下饭?”

“你吃得下饭,大统领便吃得下饭!”田信鼻孔朝天,“这么菩萨心肠,你做不做?不做我就动手!”

“和你说话了?滚一边去。”郑柘将那张牙舞爪的一把推开,向前一步,将刀拍在桌案上,向吕仲圣道,“说,什么时候要?”

“十五日后。”吕仲圣笑眯眯地看着他,身子却往后缩了缩。

“好,”郑柘一口应承下来,恶狠狠道,“十五日后,我备好你们要的人头;二十日后,生辰晚宴上,我会把这份大礼当场献给大统领。吕老儿,到时我受尽荣华富贵,你可别眼红!”

说罢,不待二人反应,将刀一收,径自离去。

直到走出殿前司大门,田信尖锐的声音才从身后追过来:

“神气什么,别以为从乱葬岗随便刨个脑袋就能交差!你若再杀错人,生辰那天的贺礼,就是你自个的脑袋!”

看着郑柘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田信追出去,朝着门槛外面啐了一口:“呸!狂徒子!”

“行了!”吕仲圣叫住他,“还不赶紧回去看住张府,有任何动静,你便抓紧来报,不许教他给张家递信儿!”

田信便气哼哼地领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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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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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子整整衣冠,双臂落在交椅扶手上,指节拍打着被磨得光滑的木头,贪婪地抚摸着,犹如在触碰一件珍宝。

“张载远啊张载远……你小儿年纪轻轻便四面威风,在大统领手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的红人,老夫我是羡慕得很呐。”

他自言自语着,又莫名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可惜,旁人都说你狠辣果决,老夫倒看你处处留情。载远啊,年轻人还是得多多历练,再这般拖泥带水、当断不断,这位置可坐不长久。”

吕仲圣慢慢起身,眯起眼睛打量着景弘的交椅,又像长辈似的伸手轻拍。

“唉,以前同你说这些,你是心高气傲惯了的,又哪里听得进去?可惜啊可惜,只怕以后,你就张扬不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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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郑家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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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柘回到旧宅时,院内已有人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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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哥!”辛子骏从屋檐底下站起来,向进门的迎过去,“你可回来了!”

郑柘讶异:“你在我这做什么?”

“咦?你忘啦!你叫我每日跟着白一苛,但前几日我还能瞧见他,这两天不知怎的,他不见了!”

“就为了这个?——我说呢,你却还记得这差事。”郑柘乐了,旋即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别找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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