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以为自己搞错了准备返回时,突然感觉有人在附近。
“武安公,这只是区区举手之劳,我们医者仁心,哪能见死不救。至于说之前的事,那都过去了,薛家与武家那都是同殿为臣的。”怀玉说的大义凛然,倒让薛万彻有些自形惭秽了。
街上留下的几个刺客,都死了,有一个重伤未死,但被擒后也直接服毒自尽,根本没给衙门审问的机会。
“额,咱们之前仅见了一面,这是第二面。”
“不,你的面相我之前也说了,虽有坎坷,但福禄很好。三奇得位,良人万里可封侯,二德归垣,贵子九秋能步月。”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逃脱。
“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万一事泄,你不怕被牵连?”
如果是她,那这樊大娘还真是猛,不仅放火烧屋,还当街刺杀。
“那没有。”
怀玉取出几瓶药,“这是疗伤的至宝丹,这是解毒的飞龙丹,这是恢复的圣愈丹,武安公伤这么重,先吃三瓶的至宝、飞龙丹,等伤好后,再吃三瓶圣愈丹,至宝丹记得半内服半外敷。”
马车驶进厩院,怀玉等到天黑闭坊后,悄悄的出门摸进了旁边的胜光寺。
这么直接彪悍的话让怀玉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他觉得她如果没被抓住,应当还藏在光德坊内,甚至极有可能就在坊西水渠一线,官府动作很快,她可能没能在封锁前逃出光德坊,只能暂时藏匿其中一处。
薛万彻浑身是汗,站都站不起来了,刚才被砍了那么多刀他都不减勇武,可这会被武怀玉,又是盐水冲洗,又是拔箭刮骨,又是针线缝合,反倒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让陈兴把马车驶回光德坊西南隅怀义宅子,怀玉看着旁边的胜光寺突然若有所思。
迟来的官吏兵将们围着薛万彻请罪,还有人在清理现场,寻找证据等,怀玉几个则在接受了几个吏员问话后,便返回了。
“我命硬克夫,克死三个未婚夫了,你懂相面,你也说我姻缘不好。”
怀玉坐在家里有些心神不宁。
只有蟋蟀在吱吱的叫。
四下静寂。
她现在应当很危险,就算她们有事先准备的安全屋,可身受重伤,仍然危险。
樊氏望着武怀玉,眼里很是惊讶,她突然走近几步,扯下面罩,露出那张脸庞,一双凤眼打量着怀玉,似有迷惑不解。
“这姓薛的莽夫,倒也挺知趣,这热闹瞧的值啊,一会功夫,十瓶药就赚了三百匹绢。”武胖子笑的合不拢嘴。
当下让仆从多取一百匹绢,非要怀玉收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提醒你,不要喜欢我,我命硬克夫,克死三个了,我不想你因我而死。”
“我说了我喜欢助人为乐。”
尤其是那一刀斩落马头的彪悍,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你为何帮我?”
他直接坐在马车外面,四处张望,让马车驶的很缓慢,街上武侯数量增多,还有大队巡骑往来,进坊门的时候,更是经过数遍盘查,好在他阿兄在坊内有太子赐第,他又住旁边怀远坊,所以盘查一番后还是让他进去了。
“请薛将军放心,不出七日,你就能痊愈了,你看我阿兄,那日在终南山伤那么重,还坠落山崖差点没命,我遇到时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了,可在我的医治抢救下,你看早就恢复好初了。”
最后给薛万彻递了几包药粉,才终于结束了这当街治疗。
怀玉潜进胜光寺一路偷偷摸摸东张西望。
“你喜欢我?”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想借助我父亲荣国公左监门大将军的权势入仕为官,还是说想要得到钱帛田宅相赠,又或是想要我?”
他不太确定刺客就是母大虫樊大娘,不过觉得很有可能,特别是最后几次眼神相交,让他觉得就是她。
武胖子也在旁边帮腔,“二郎可是费了好大力气呢,也用了好多好药,之前永康公府、宿国公府、翼国公府还有荣国公府请二郎问诊配药,一次诊金可是百绢,药材还得自己买,用的都是牛黄珍珠麝香三七人参等珍贵药材,一瓶伤药那起码万钱,薛公伤口这么多,药都直接用了一瓶,更别说二郎辛苦缝合的这伤口,好了以后疤都不会留多少。”
“我说了你不是克夫命,你旺夫增荣,财命有气,配夫到老无忧,财旺生官,夫荣子贵。”
月凉如水。
“你的同伴呢,我带了药,给你们疗伤。”
“这就我一个,我们分散逃的。”樊氏推不开,只好倚在怀玉身上。
怀玉也不再多话,直接抱起他便走,“放我下来,搀扶我自己走。”
“你别说话了,小心把官差引来。”怀玉抱起她小心的离开,她浑身湿漉,身体热的滚烫,没一会她就在他怀里昏迷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