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在秋山公寓公冶丹青住的那栋楼停下,公冶丹青有些茫然的推门下车,成时宜想安慰她两句,又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终究没有开口。
  公冶丹青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着他道:“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成时宜赶紧下车,来到她身边。
  “笑笑真的是替你挡枪吗?”
  “嗯。”成时宜重重的点点头:“如果不是她,那一枪就会打在我身上。”
  “哦”
  公冶丹青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进公寓,成时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自责万分。
  回到车上,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压抑,薛佳凝居然难得主动开口道:“你也别自责了,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成时宜回头看了看她,勉为其难的扯出一个笑脸,牵强而又不真诚。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笑真的很丑也。”
  成时宜看着俏皮的薛佳凝,恍若梦中,一时愣了神。薛佳凝见他这幅猪哥像,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瞪了他一眼道:“开车。”
  成时宜苦笑,老老实实的开车了。
  ....
  秀山别墅。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地毯,依然是一个白衣胜雪像极了白破晓的女子。
  她安静的盘坐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上,捧着一本《中国野史》看的津津有味,时而蹙眉,时而会心一笑,犹如画中走下来的仙子,淡泊却并不是与世无争。
  野史写的不外乎中国历朝历代皇家一些鲜为人知的家事,有真实凭证,也有杜撰,至于可信度,距今几千年也无从考证了。她一个女孩子能对这种冷门书籍有所涉猎,也不难看出她兴趣广泛。
  “不知道我今天的表现有没有统摄后宫佳丽三千的气质,可惜皇后那个位置...”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自怨自艾的模样即使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嘭嘭嘭”
  门口响起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
  房间门应声而开,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小姐,人安顿好了。”
  “嗯。”女子捋了捋额前的秀发,声若蚊吟。
  中年军官带上门转身就走,房间又恢复上一刻的安静。
  女子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着窗外,喃喃道:“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