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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心碎警官拯救计划 > 园丁·中

园丁·中(2 / 5)

若是接到母亲走失甚至死亡的讯息,正常人一般管你是高三住宿还是要拆核弹,即使是家恨国仇难顾孝廉也多多少少会告知,实验看着应该也还没无情无义到说“生命可以轮回高考只有一次”的程度。

就算失踪时家里暂让刚成年的王斌不掺和影响状态,现在得到确切死讯后也不该让王斌一无所知傻乎乎在学校。

朱小菲及时答道:“先前确实是还瞒着王斌,但现在在你们回来之前已经联系过班主任通知孩子了,一会会替孩子打车送过来。”

一会?谢子星皱了眉:“一会是大概多久?打车的话班主任发车牌没有?毕竟孩子没有手机。我们回来之前……我记得实验到这里的车程不算长,直接去到教室叫孩子过来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吧?”

“还没,今天下午高三有放松活动,王斌是学生会要干活,行踪不定,班主任应该还没找到人。”王胜昌沙哑开口,声音像是用两块被侵蚀磨损了几十年的石头磨出来的,“考完段考难得放松,一会心情肯定是跌落谷底……”王胜昌说着说着眼神就涣散开来,声音越发轻哑,是有悲伤在里面作祟。

谢子星仔细回想,依稀记得路过篮球场边时那地方确实是堆了些红色的塑料凳,旁边还有几个翻页记分牌:“是班赛之类的?”

朱小菲点点头,又耸耸肩,估计是已经把这么个条件抛之脑后了。

“再等个三十分钟,不发车牌就是老师有问题。”卢薇冷不丁冒一句,办公室里所有人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五点来钟,假设活动已经开场,半个小时也足够一个有两条腿的青年教师把屁股大小的实验锄一趟了,再不送人过来,怕是有些异心。

王胜昌脑子迟钝地加载一阵:“意思是王斌现在可能有危险是吗?”在场一众警员光速反应七嘴八舌地劝慰起来,然而精神脆弱的王胜昌根本感受不到这些,浑身颤栗得好像马上就要倒下,艰难却迅速地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嘟……

“喂?王斌爸爸?”对方秒接,一张中年男子的侧脸出现在屏幕上,但似乎在跑步,应答声飘忽地传来,好像时远时近,“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了,男生这场刚结束,他跟同学去东门拿外卖了,我去宿舍等他……欸同学好。”

对方在另一头回应那边打招呼的学生,随后又挂了电话。

没有人说话,都在等老师的下一步回复。

七分钟,备注“班主任蒋老师”的人发来一张图片,是出行APP的订单截图,上面红色的路段旁边写着“司机即将完成上一单”,配文“已打车,见到孩子立马送过来”。

谢子星与卢薇对视,知道她心里在默默计时。

“孩子在宿舍吃东西,刚叫下来。”新的信息弹出,对方随即分享了行程,象征着王斌的小车标志在屏幕上缓慢地开始移动。

没过一阵,市局外路边停下一辆绿牌子的新能源车,车牌与班主任发来的一致。车上下来的高中生手上挂着外套,一杯喝完的奶茶被他随手丢在街边的垃圾桶,随后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四周,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被送到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王胜昌强打精神走到屋外,走向他的儿子,步子带着克制着的凌乱。一行人只是跟到门口,望着远处轻声交谈的父子俩。

十七八岁正是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年纪,别扭的假装成熟冷静在血亲遇害的打击下不值一提,王斌的脸上表情从震撼错愕到悲痛欲绝只用了不到几十秒,强忍跟抵抗很快就败给了无助跟眼泪。

“顾援朝,”没时间再围观父子俩的苦情剧,谢子星转头发布命令,“带着小菲跟着王家父子去整理死者遗物。”

顾援朝应声,领着朱小菲向父子俩走去。很快一辆警车跟着王胜昌开来的轿车离开市局。

“我记的没错的话,你对凶手猜想的方向偏向于与她同性的同事?”谢子星手里翻着何启惠的人际关系。

卢薇点头:“其实我想的也不完善,动机什么的我也没思路,看她能在实验领导这么久,实力和威望毋庸置疑,就算同事之间有所不满应该也基本停留在看人不顺眼但是必须承认对面牛13的不得不服的阶段,起杀心更是不至于。”

谢子星把东西合上,止住这段没有标准答案的推理:“既然现在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先换别的地方突破吧——比如凶器?你觉得会是埋她的东西吗?”

“不觉得。我要是偷偷拎把铁锹靠近你——别说放在背后,就是顺着领口塞进去——你只要不是智障就肯定会觉得我有图谋不轨之嫌。有这功夫,何启惠早从学校一路飞返屋企了。”

“那确实是有点太明显了。嘶……不过如果你哪天想敲死我也不是不可以。”

谢子星的话成功让卢薇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你抖m?”

“最近有点失眠,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神经衰弱。”他煞有其事地展示了一番被他强行译作卧蚕的东西,“我现在失眠梦多还尿频。”

“那你更需要肾宝而不是我。”

谢子星抬起眉,挤出些抬头纹,耸肩摆手,意思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回归正题。

“反正凶器肯定有一截明显的折角或者边沿,不然留不下来这种伤痕,而且还要方便藏在身上。”卢薇比划着报告上的伤口形状,三角状的大小不过一个完全弯曲的食指,线形的也仅有一个指节,“难道是灭火器?不,虽然它小一些但是它还是有些重量的……是锤子吗?这个好藏一些,不对那样的话应该会见血或者有半圆形的伤……”

谢子星看着她捏着自己下巴自言自语,拿不定主意,笑了起来:“你自己不是推断说倾向于凶手是她同事吗?”

对方眼睛愣愣地眨:“咩啊?”

“又不是一定要把东西藏起来,看着够‘合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拿着了。比如说,老师拿着本词典就很‘合理’啊。”

卢薇猛地看向他:“而且她气道内还有泥土……也是,她那时还没死,说明那钝器杀伤力有限,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词典!

这样的话,她遇袭的地方离埋尸地点肯定也不会远,还有她身上疑似因撞击导致的骨折错位,很可能是因为搬运时遇到了有高低差的地……”

电话铃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卢薇的话语。谢子星狼狈地把手机拿出来,刚按下接听,带着惊慌失措的短促禽鸣就穿透了屏幕:“不好了,王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哇啦哇啦吐白沫!”

四目相对,两人很快就从对方震惊的眼神里读出信息,不约而同地转身奔向方才网约车停靠过的地方!

虽说顾安城市卫生方面做得还不错,但垃圾桶里还是散发出一股混合了腐烂果皮和发酵气体的诡异味道。但好在现在离王斌离开的时间不久,空空的奶茶杯安静地躺在垃圾最上方,免去了谢子星跟卢薇反复翻找时所要遭受的酷刑。

“你去拿给魏?,然后我们上车。”方才朱小菲的吱哇乱叫里交代了他们现在在赶往市一院,马上出发的话可以走近路从市中心穿过去。

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到在市局眼皮子底下投毒。

谢子星青绿色的眼愈发暗沉,一种不安感爬上他的后背。

跑回来的卢薇看见他凝重的神情,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开口点破他心里的猜想:“吃外卖的不止王斌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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