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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心碎警官拯救计划 > 夜魇婴身·上

夜魇婴身·上(1 / 4)

 好吧,确实是这个理。

“插叙就插叙吧,你们讲什么我听什么。”谢子星很有蹭饭的自觉。而且既然卢薇能在研究其他案子时还可以想起来,估摸着是个大人物。

虽然他觉得自己再头痛下去,这饭可能就不用吃了。

……

凌晨,顾安市汽车总站来了辆大型长途巴士,贴在车头玻璃上的往返地的字体已经掉地差不多了,只有黑乎乎的胶痕还留在上面。

与普通的半夜来到目的地的旅游团不同,里面的人没有谈笑风生的样子,连睡觉的都没有几个,靠窗的几个不停地擦拭着雾气,像是把外面灰扑扑的道路当成了不可错过的什么风景名胜。

随着车辆到站,车门开启,众人互相搀扶着缓慢下车,他们身上臃肿掉色的羽绒服在摩擦中疯狂产生静电,远处看过去,拥挤的人群像被打翻的在地上一点一点流出来的酱料,狼狈。

终于他们全都走到了车站门口,此时街道上已来了清洁工还有准备出摊的早餐车。人们训练有素地站好位,把从行李中抽出来的短袖套在羽绒服上鼓鼓囊囊的,衣服上用夸张的字体在照片写着“寻找爱女”、“寻孙”、“孩童走失”,旁边配了画质感人的照片。昏暗的路灯照亮了他们红色帽子上黄线绣的字——“圆满寻亲团”。

……

“丁前辈,我这里有个工作可能需要你介入一下,就是关于那个近期来到我们市的寻亲团……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本来广东也算人口拐卖多发的省,寻亲团如果来到这边可能就是收到了有关这边的消息,说不定这几天就会有什么拐卖的活动……”吕再荣隔着办公桌与谢子星面对面,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谢子星挑眉不解:“这种大范围寻人的工作一般不是应该交给地方派出所吗?而且我们支队就几个人,不好随便调用吧,你给隔壁大队也行啊,段飞刚上来多久,正是该烧几把火的时候。”

吕局叹气:“他的阅历什么的,对比老常还是差一截,而且最近有桩杀人还带有人模仿作案的破事,也只剩半个队警力了,你们合一起还能凑合凑合。

反正目前也只是我猜想,你待命就行了,真有事再出动。”

谢子星推脱不了,道别离开。路过大队办公室时他驻足看着里面的一张空桌——这就是他们说的“老常”的座位,它的主人常遇春跟谢子星也做了十来年同事,能力强,评过先进,还有三等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起得不好,上个月感染流感引发心肌炎之类的一堆并发症,人到中年就这么没了。

快托梦让你徒弟成熟点吧,现在还要我帮忙顶岗。

进门时卢薇跟顾援朝不在,估计临时有工作为人们服务去了。只有逆蝶在座位上忙着回复心理邮箱,房间里就剩他死人青轴的声音。谢子星把东西复印了几份,急停跳投到几个人桌上,随后丝滑躺上自己的座位,开始翻阅文件。

上面写的无非就是寻亲团成员跟孩子的信息、走失时的情况,年轻的寻亲者有奔三奔四的,最老的有七十来岁的,也就是说现在距离儿童失踪的时间跨度少则几年多则数十年,时间越久远调查难度越大。比如许多发生在□□零年代,科学技术不发达,许多寻亲者往往只能用几张老到包浆的照片甚至是单纯的描述来找人,困在痛失血亲的梦魇里绝望地一遍遍刻舟求剑。

走失者中不乏一些其他生物,如中小型哺乳动物和鸟类——有段时间拐卖其他生物至山区的犯罪活动盛行——他们的结局往往比普通人类孩童更加悲惨,例如他们更加强大的体质意味着他们被人贩子致残的比例更高压榨得更狠,更别说是鹿、蚕这种身体部位有一定价值的品种了,等待他们的,是血腥。

这么说来,广东人口拐卖严重程度仅次于江苏和福建,只是近些年经济增长后治安好了些才有所收敛。

圆满寻亲团,看文件可以知道它成立于山东,另一个人贩子猖狂的地方。为了一点希望,他们跨越了大半个华夏大地来到顾安。

谢子星闭上眼,心里泛起悲酸。

……

没让谢子星心酸多久,令他心脏骤停的事情就来了——“你是说四个孩子在离中心小学正门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人间蒸发了?”收到地方派出所转接来的信息,谢子星急得一个打挺蹦起来,腿却撞到了桌角疼得龇牙咧嘴,“没事,陈所,您给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到,先稳住家属情绪。”

谢子星可汗大点兵把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召唤出来,又去隔壁抓了剩在办公室的叶婷婷杨舒杨树一起飞出大门。

跟着导航来到地方,是一个藏在小巷子里的托管接送站,几个家长急得团团转随时准备肘击接送站员工,警员在劝,员工在“躬匠精神”轮流道歉,局面已经乱成一锅海鲜咸蛋黄上海青粥了。

谢子星找到一个看着闲点的民警问:“孩子身上有没有能定位的东西?我记得现在流行那什么电话手表吧?”

民警不语,拿起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亮晶晶的零部件碎片,其中两张电话卡被单独拆出来放在旁边——得,这是一袋数码产品的“英雄碎片”。

“我们跟着定位找过去了,除了这玩意什么都没有。员工们也没有注意到什么人。”

谢子星气极反笑:“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三四个有联络方式的孩子在离学校几百米都没有的有监管人的接送站,被带走了还没有任何人发现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是吗?”

没两步的地方,穿着工作服的接送站员工哑巴着不说话。

这种接送站大多是学校周围居民改造余房、租房建立的,除了食品经营许可证每天给孩子们喂一口午饭之外管理松得不能再松。把孩子送这里跟花钱把人扔半开的羊圈里然后时不时扔把草料没什么区别。

有这几千块钱不如在家请个私教钟点工,还有一对一专属服务。

谢子星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一个两个心这么大?散养的走地鸡都会防狗叼,养个活人就这么随便?

卢薇不知道从哪里转悠过来,手上抓着俩方糕递给他,在这十二分凉快的天气里雪糕几乎没化。她两口把里面的糯米糍咬出来咽下去:“没人发现估计是因为孩子没有明显反抗,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是自己被诱骗了跟着人贩子走的。儿童防备心理不强,你今天给他几块糖,明天他就会同你打招呼,后天就会跟着你走。”

谢子星郁闷地啃来一口雪糕,香精带着未化的冰棱占领口腔,向他的牙龈进攻:“是有这种可能……还有大冷天别吃这么冰,家里田七胶囊快用完了,下次你不舒服就老实了。”

卢薇的话提醒了他,这一片区域都是托管班和居民区,方才警车才经过一个布置了滑梯、公共健身器材的迷你公园,没化的雪糕说明卢薇去的小卖部离这里也不远,这些孩子没少在这里游乐玩耍,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这样的距离和空间都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别说小孩子,那些是员工也早都放松了全部警惕。如果还是认识的人,那效果拔群。

嗯,对,大概就是熟人作案。

谢子星确实是一个神经大条至死是少年的阳光开朗大鲨春,但现在他也只能用一个相当勉强而显得略微僵硬的笑脸来鼓励现场民警:“你们陈所既然派我来了,你们就听我调配。走失搜救黄金二十四小时搜救法不用我多讲解了吧?以发现碎片的地方为原点,每个大路都派人,查监控,然后最近汽车站火车站驻守警力。我们自己也带了几个,你们缺哪补哪,都是一套课程出来的不解释,解散!”

卢薇还在啃雪糕:“走吧,上我刚才去的小卖部转转。如果要哄骗,没点玩具零食怎么行?”

两人沿着那条路,不到直线距离几十米的地方,就能看见小卖部二层上晾的被子。一路的地上、垃圾桶里能看见不少诸如一根葱、黄龙绿豆糕、虾扯蛋、雪莲之类让人怀念童年感慨岁月无情悲哀年华老去的零食包装。

孩子被拐的时间很尴尬,嫌疑人作案的时间点就卡在学校放学但家长还没下班的时间段,很难确定他的行踪。如果卢薇设想的没错,那小卖部老板估计就是唯一的证人了。

说实话,当店里老板看见刚刚买雪糕的女警折回来还带了个一米八几大高个回来的时候,只有上天才知道他想穿越时空冲向冰柜检查雪糕是不是过期了的渴望有多强。

“老板,生意如何?”谢子星气还没缓完全,懒得客套更多,“有见着什么可疑人物吗?”

“怎么个可疑法?”知道自己雪糕没问题,老板又躺回摇椅上了。

为了帮他回忆,谢子星顺手拿了几包零食放在收银台,打开钱包准备付钱:“比如,有没有谁最近经常来,或者消费很大的人?”谢子星没把范围限定在成年人,毕竟这年头利用小孩骗人走的案例也不少。

可惜因为这店主要消费群体是小屁孩,里面唯一的设备就是这个老头,提取线索的爆率和效率都不怎么样。

“有啊,一个女人,看着像奔四了,留着七八零年代的港风大波浪。不过她垂着俩兔耳,也不知道实际年龄到底多少。”

其他生物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与他们除了有意外放之外跟心理生理状态紧密相关的外化动物特征,其次才是他们的血统跟种族带来的寿命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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